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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秦墨這是惦記皇帝的內帑呢!
文武群臣驚詫於秦墨的膽大,心中暗贊:還得是秦相啊,有事真敢上!
尤其是老王綰、馮劫等人,突然覺得捐錢糧助秦墨建國,也不那麼心疼了。
這錢糧捐的值!
畢竟嬴政的威勢擺在那,有些話如果不是佔據大義法理,群臣也是不敢說的。
死諫那玩意兒,如果不佔大義法理的話,其實就是找死。
皇帝成全了你,也沒人讚頌你!
而天子巡守四方,便是皇帝佔著大義法理,故而群臣縱然不喜浪費民力,卻無人跳出來反對。
也就是秦墨,才能置喙一二!
當然,群臣不知道的是,秦墨早不是第一次惦記嬴政的內帑了,已然薅過一次羊毛……
嬴政心裡想罵娘,若非有群臣在,他真想讓扶蘇按住秦墨,親自動手打一頓板子。
你瓜慫逮著一隻羊猛薅羊毛,真當皇家是搖錢樹嗎?
嬴政深呼吸平復心緒,然後……再次深呼吸,好半晌才黑著臉咬牙割肉道:“巡守楚地所耗,由內庫出!”
終究,他非昏聵之輩,也知曉秦墨是出於公心。
這一遭乃是選秦墨做宰相,必需承受的副作用。
其實話又說回來,受秦墨這位宰相影響的,又何止是群臣?
嬴政親手將他揀拔,一路從寂寂無名,到如今爵至徹侯,官至宰相。
誰又能比他更瞭解秦墨呢?怕是虞姬那位枕邊人也不能比!
既瞭解如此之深,又怎能不受影響呢?!
“此番巡守,選萬餘禁衛扈從,文武百官隨駕處理國事,一切遵照前次親征之制,沿途不需奢華鋪張。”
嬴政臨了又補了一句,儼然將摳門發揮到極致。
群臣無不大喜,能隨駕巡守,安撫萬民,自是榮耀。
但等回過味,卻又齊齊呆滯,遵照前次親征之制?
所謂的前次親征,大抵便是征討匈奴了,嬴政當時隨軍,那是完全沒有搞特殊。
群臣在朝中,每日關注大軍傳回的軍情,深知嬴政之艱苦,也虧得正當壯年,才能堅持到上郡邊地。
讓他們也去受那份罪?
縱然不怕吃苦,身體也不允許啊,非死在半路上不可!
……
群臣懵逼之際,秦墨卻突然雙手為揖,誠然向嬴政拜道:“陛下虛懷納諫,臣拜服。”
“依臣看,這巡守楚地所耗,理應由國庫出!”
嬴政似有便秘之色,揮手道:“愛卿何必如此,可是揶揄朕?”
群臣回神,啞然看向秦墨,轉而又看向嬴政,漸漸也是肅然,整衣冠大拜。
“陛下有體恤民力之心,便是最大的賢明,臣等拜服!”
“需得明發九州,詔喻黎庶萬民,皇帝不止有巡守楚地,庇護百姓之武功,更有愛民之賢明大德!”
“史書當記始皇帝此德,流芳千古萬世為表率!”
群臣激昂亢奮,儼然不能自已,便是向來不鳥嬴政威勢的史官,亦不吝美言。
嬴政自掌權以來,卻是初見這般場面,縱然再城府深沉,也不禁愕然。
以往群臣於他,畏大於敬。
可此刻,群臣失態的敬,著實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這場面也讓他想起,前番在趙地邊境,趙地百姓得知匈奴已滅後,心悅誠服的歡呼皇帝威武……
嬴政緩緩扭頭看向秦墨,君臣二人四目相對。
秦墨笑了,君臣彼此自有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
……
時至傍晚,朝會終於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