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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嚴裕一人站在原地神色莫幻。
突然一個小腦袋又從門那裡伸了過來,她指著他的手臂小聲叮囑道:「你洗澡小心點,傷口不能沾水。」
見他看過去,腦袋一縮又跑了。
當他是洪水猛獸嗎?嚴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當初分明是她眼巴巴的主動往他身上湊,如今他都送上來了,她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嚴裕擦著頭髮走出浴室,那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又從門那裡擠了進來,眼巴巴的瞅著他,「你洗完了嗎?」
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來打點水。」
不等他回話,然後又一溜煙的進了浴室。
風風火火的,一如她當初那樣,不由分說的闖進他的生活,又不由分說的擠進他的心裡,最後更是不由分說的離開了他。
她端著一盆水離開,嚴裕的視線忍不住跟著她移動。
他抬腳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她正在小心的給床上的那個小不點擦著身子,細心溫柔的模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到過的。
夏安卉給小蘿蔔擦完身子便挨著他睡了。
當晚她便做起了夢,夢裡男女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指間緊扣,兩人密不可分,讓人不覺臉紅心跳。
突然,夏安卉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喘不過氣來,她從夢中驚醒,睜開眼便看到了小蘿蔔那張放大的小臉,他撅了撅嘴,軟聲質問著,「夏女士,玉玉是誰?」
「啊?」夏安卉有些懵。
「你剛剛喊了玉玉,你是不是有別的小朋友了?」小蘿蔔委屈得都快哭了。
夏安卉頓時哭笑不得,還沒睡醒便開始忙著哄兒子,「沒有沒有,玉玉就是一條狗,我只有小蘿蔔一個小朋友。」
她心裡忍不住暗罵,都怪嚴裕昨晚撩她,害她做了春夢,他也不怕她一個把持不住真把他給啃了。
五年前被啃了一次怎麼還不長記性呢?
好在她如今意志堅定,把持住了。
小蘿蔔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夏安卉說是狗他就真以為是狗,眼睛還跟著亮了亮,「那狗呢?我想和它玩。」
「狗…狗…」夏安卉不知該怎麼圓謊了,抬眼看到小蘿蔔天真好奇的眼神,突然眼睛一亮,「狗是我以前養的,那時候還沒有你呢,可惜後來它弄丟了。」
「啊」小蘿蔔失望的耷拉著腦袋。
突然房門被敲響,小蘿蔔噔噔噔的跑去開門,看到嚴裕的那剎那瞬間眼睛又亮了起來,「叔叔!」
雖然還是穿著小裙子,但頭髮上的髮夾已經沒有了,看上去總算有了幾分男孩子的模樣。
嚴裕也有了伸手撫摸的空間,他揉了揉他的頭髮,問道:「睡得好嗎?」
小蘿蔔重重的點了點頭,嚴裕又揉了揉他,眼角往房內瞅了一眼,「媽媽起床沒有,喊她出來吃早飯。」
「我去喊!」小蘿蔔興沖沖的又跑回房,一溜煙的爬上床去揪夏安卉的臉,「小懶蟲,還不起床。」
嚴裕站在門口聽到這話忍不住唇角微揚,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平常夏安卉喊孩子起床時的場景。
正想著,小蘿蔔又噔噔的跑過來了,仰著頭說:「我媽媽說她要再躺會兒,讓我們自己先吃。」
「嗯。」嚴裕點了點頭,自己牽著小蘿蔔出來了。
小蘿蔔邊走嘴裡還邊和嚴裕叭叭叭的說著,「媽媽說她以前養了一隻狗,名字叫玉玉,後來把它給弄丟了,媽媽連做夢喊玉玉的名字。」
說著又難過的嘆了口氣,「狗狗真可憐,我也好想要狗狗。」
「你說那狗叫什麼?」嚴裕聲音陰森森的。
小蘿蔔還沉浸在狗狗的可憐中,完全沒發現,他說:「叫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