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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灑落於裂隙之內,裂隙竟慢慢吞噬了血液,不多時,便有一男子翩翩而來。
那男子生得一副十三四歲的模樣,但氣質卻高遠之極。我與姐姐詫異互相對視一眼,趕忙俯身行禮,恭敬道,“師傅。”
這就是我商琴和姐姐如師如父的至親之人,商羊。
商羊目光掠過我腕間尚在滴血的傷口,食指伸出,虛虛在空中一點,一道柔和術氣裹挾著絲絲暖意自我腕間流淌而過,傷處即刻便恢復如初了。
師傅什麼也沒有問,只是淡淡一句,道,“隨我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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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姐姐商碧落的手,淚水不曾滑下,只是眼眶紅了。我突然有點捨不得了。
師傅告訴我,“能破除封印的,只有阿琴你自己。你要,獨闖幻境。”
我的回答呢?
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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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踏入幻境,若不破除幻相,便永無回寰之理。”
默唸著林前石碑上所刻下的話語,我旋即斂了笑顏,正了神色,提起手邊長劍,一步一步向內裡行去。
不知聽誰說過,幻境是由執念所構成。
哈,想我可是沒有過去的,心中又怎麼會存有執念?自嘲一笑,我卻是步子不停。心下頗有好奇,我不禁想到,這幻境於我,又是什麼呢?
帶了絲急切踏入幻陣之中,我只覺周身一片陰寒,眼裡盡是灰暗。我沒有慌張,只是慢慢走著,倏爾,一道奪目的金光自我眼前閃過,疾步向前,我卻不想一腳便踏入了深淵。
無邊黑暗中,我只聽得一聲女子發出輕嘆,“前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一段不屬於我的記憶被強行灌入腦顱之內,我的神色忽而怔然。
這聲音,很熟悉……這就是我的聲音啊……
眼前景象漸漸明晰,我清楚看見那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青衣女子獨自立在桂樹下。
桂樹搖曳,灑落了一地的木樨。
女子對我微笑,“時光,可以讓人忘卻傷痛;同樣,也可以徹徹底底的改變一個人。”
我上前一步,“若有人不存在於時光之中呢?”
在我的記憶中,一直有一個淡漠卻又揮之不去的身影。
她很固執,每次叫她,她都不會回應,只留給我一個萬分倔強的清冷背影。
我對她很熟悉,卻又十分陌生———沒有人能看得懂她,包括,她自己。
但,百年前,她頭也不回的決絕地走了。
這次,她留給我的不再是背影。
而是,無盡的回憶,和淡淡的愁思。
身後的木樨開了又謝,紛紛揚揚,灑落了一地。
她說過,這裡,並不適合她。
我曾問過她,在她那古井無波的表情下究竟掩埋了什麼?那次,她破天荒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她說,那是一顆渴望溫暖,充滿熱情,且涅而不緇的心。
默了一會兒,她又淡淡開口:“不過,當那顆心復甦之時,便是我離開之日。”
於是,我給了她一個名字,若離。
若即若離———她,終究還是會離我而去的。縱使有千般不捨,萬般不願,結局,永不會改變。
但她說,她是有名字的。
我側頭不解,“那,你的名字呢?”
女子溫婉一笑,“我是商琴。”
我霎時怔住了。
四下的霧氣漸漸瀰漫開來,慢慢淹沒了我所見一切。
恍惚迷茫間宵明聽見有人在問我,“你是誰?”
“我是誰?”我不懂了,反問道:“我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