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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軍鏖戰結局迫
青銅碎片在月光下聚合成扭曲的盔甲,青苔順著鎧甲的紋路蔓延成符咒。
孫法師枯槁的手指掐著血色法訣,三十七具邪靈重甲轟然裂開眼縫,空洞的眼眶裡湧出裹著蛆蟲的濁氣。
"坎離易位!"沈靈甩出三枚鎮魂釘,青銅甲冑被擊中的瞬間卻化作黑霧重組。
陳獵戶的獵刀劈在霧中竟發出金石相擊之聲,虎口迸裂的血珠尚未落地就被黑霧吞噬。
楊畫師鋪開的《鍾馗伏魔圖》突然被反捲,宣紙上鍾馗的獬豸冠滲出墨汁般的黑血。
殷塵的靈視之眼突然刺痛,那些重甲士兵的咽喉處都嵌著半截槐木牌。
他剛要開口,孫法師的銅鈴搖出攝魂之音,七具重甲突然分解成帶刺鎖鏈。
胡鐵匠鍛造的七星釘在鎖鏈絞殺下火星四濺,陳獵戶的獵刀被絞成麻花狀。
"左三寸!"沈靈突然擲出染血的羅盤。
殷塵幾乎是憑著本能翻滾,靈視之眼捕捉到鎖鏈節點處閃爍的槐花印記。
他咬破舌尖將血抹在桃木劍上,劍鋒刺入的剎那,整條鎖鏈突然化作慘叫的烏鴉群。
孫法師冷笑,青銅面具下滲出綠色黏液。
趙長老的骨杖在祠堂斷牆上敲出幽冥鼓點,那些散落的烏鴉羽毛突然紮根地面,眨眼間長成佈滿倒刺的荊棘林。
楊畫師的狼毫筆在荊棘上勾畫辟邪符,硃砂卻順著筆桿倒流,在他手背燙出焦痕。
殷塵的視野開始模糊,靈視之眼過度使用的灼痛從太陽穴蔓延到心臟。
他看見沈靈髮間的銀簪徹底化作黑灰,那些灰燼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骷髏。
當第七道荊棘纏上胡鐵匠的腳踝時,祠堂地磚下突然傳來萬馬奔騰的悶響。
"地脈在逆轉!"沈靈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
她展開的《山海經》殘卷無風自燃,燃燒的軌跡竟與地磚裂縫完全重合。
殷塵突然跪倒在地,靈視之眼穿透十丈厚土,看見無數白骨正順著槐樹根鬚向上攀爬。
孫法師的銅鈴突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在空中凝成卍字元。
那些白骨士兵的關節處伸出槐枝,腐爛的鎧甲縫隙裡開出血色槐花。
陳獵戶的箭矢射中花蕊的瞬間,整支箭竟在弓弦上生根發芽。
殷塵的視網膜開始滲血,但那些跳動的靈光越發清晰。
他看見每個邪靈士兵的眉心都有細若髮絲的槐樹根鬚,這些根鬚全部匯聚向祠堂殘存的半截供桌——那裡插著支斷裂的青銅燭臺。
"沈靈!
震位三步!"殷塵嘶吼著擲出桃木劍。
劍鋒貫穿三具邪靈的瞬間,他眼前驟然漆黑。
失明前的最後畫面,是沈靈踏著燃燒的符紙躍向供桌,她的道袍下襬被荊棘撕成碎片,露出綁著小銅鏡的腳踝。
黑暗中有無數利爪劃過身體,殷塵卻聞到沈靈特有的沉香氣。
當靈視之眼強行重啟時,他看見自己渾身是血地站在太極圖中,所有村民的陽氣正透過七星釘匯入他的經脈。
"以命燃燈!"胡鐵匠的怒吼混著打鐵聲傳來。
殷塵手中的桃木劍突然重若千鈞,劍身上的北斗七星依次亮起。
他揮劍斬斷槐樹根鬚的剎那,三十七具邪靈同時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
沈靈的銅鏡正好映出供桌下的暗格,那裡有個青銅匣正在滲出槐樹脂。
她轉頭望向混戰中的馬小偷,少年盜賊的左手始終藏在袖中,指縫間漏出半截雕著饕餮紋的鑰匙。
馬小偷指間的饕餮紋鑰匙突然發出蜂鳴,少年盜賊整個人如同被牽線的傀儡般騰空而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