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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室入口處,有道佝僂身影拄著槐木杖從石壁滲出。
老人佈滿樹皮狀皺紋的臉上,雙目位置嵌著兩枚與陳老大體內相似的符文頭骨。
殷塵的耳廓微微顫動,汗珠順著下顎滴落在青銅鎖孔裡。
失明後的世界在腦海中重構:馬護法斷臂處新生的槐樹枝條抽打空氣發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響,腐爛人面果墜地爆開的汁液腐蝕青磚騰起酸霧,沈靈急促的呼吸裡裹著血腥與槐花混合的甜腥。
"坎位三步!"沈靈突然低喝。
殷塵條件反射地側身翻滾,肩頭布料被骨刃撕開的同時,後腰撞到冰涼的石柱。
他摸到柱身凹陷的八卦紋路,指腹傳來的灼痛讓他想起祠堂裡燒焦的族譜。
馬護法畸變的軀體發出樹根斷裂般的脆響,新生的槐樹枝條突然暴長三寸。
殷塵抓過董工匠掉落的鐵鑿,憑著記憶將尖銳處對準地面某處靈能漩渦重重刺下。
地磚下傳來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噴湧的黑霧中伸出數十隻半透明的手掌。
沈靈的羅盤驟然停在離卦方位,她扯下發帶咬破指尖畫出血符:"錢叔,震三兌七!"錢獵人將獵槍甩成圓弧,槍托精準砸碎三隻鬼手,鏽蝕的彈倉裡竟迸出硃砂色的火星。
董工匠趁機掄起鐵錘砸向地縫,青石板裂開的瞬間,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槐樹根鬚,每根鬚毛都掛著指甲蓋大小的骷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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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塵的指尖觸到鎖孔內部凸起的星象紋,靈視之眼殘留的刺痛突然轉為清涼。
他手腕翻轉半寸,青銅鑰匙發出齒輪咬合的咔嗒聲。
三十米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整個地宮突然傾斜四十五度,正在追擊的槐樹枝條全部刺入對面石壁。
"西南角!"沈靈突然抓住殷塵滲血的手腕。
兩人藉著地宮傾斜的慣性滑向震位缺口,身後追擊的骨刃將壁畫上的骸骨劈得磷火四濺。
殷塵聞聲辨位,在滑行途中突然蹬壁折返,染血的鐵鑿精準刺入馬護法肋下新生的樹瘤。
暗綠色汁液噴濺的剎那,陳老大的咆哮聲震得眾人耳鼻滲血。
殷塵感覺有冰涼的手掌突然托住後腰,沈靈帶著槐花香的氣息掠過耳畔:"巽宮生門要開了!"她掌心的灼熱紋路貼上殷塵傷口,靈視之眼突然恢復瞬間清明——他看到馬護法心臟位置重新長出的青銅鑰匙,表面覆蓋著與神秘老者眼中相同的符文。
就在這時,佝僂身影手中的槐木杖輕輕叩地。
所有聲響瞬間凝固。
正在撲殺的錢獵人懸停在半空,爆開的酸霧定格成水晶般的結晶。
陳老大裂開的軀體停止噴湧觸鬚,馬護法新生的槐樹枝條保持著穿刺姿態,尖端距離殷塵咽喉僅剩半寸。
唯有神秘老者杖頭的槐花仍在飄落,花瓣接觸地面便融成血色墨跡,沿著磚縫繪出詭異的星圖。
沈靈發現自己的羅盤指標開始逆時針旋轉,錶盤上的天干地支符號正在重新排列組合。
殷塵被血糊住的睫毛顫動,失明的世界裡突然亮起七個光點,排列方式與昨夜在祠堂見到的七星燈陣完全相反。
老者空洞的眼窩轉向青銅鑰匙,頜骨開合發出樹皮摩擦般的聲響:"亥時葬骨,寅時葬魂。"他杖頭突然射出兩道灰光,沒入陳老大和馬護法眉心。
兩人軀體頓時如陶俑般龜裂,裂縫中湧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帶著槐葉清香的晨露。
殷塵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聽到三十米深處傳來鎖鏈重新接續的金屬碰撞聲。
沈靈突然捏緊他的手腕,兩人掌心的傷口同時滲出鮮血,在地面匯成細小的溪流,竟與老者繪製的星圖完美重合。
當第七片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