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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物險途破迷障
碎裂的冰碴在登山靴下發出細碎的呻吟,殷塵的呼吸在防毒面具裡凝成白霜。
沈靈裹緊衝鋒衣,青銅簡在她掌心跳動著不祥的溫熱,那些梵文正在皮下血管中游走。
"硫磺味是障眼法。"錢獵人突然按住腰間獵刀,虎牙掛墜在他喉結下方震顫,"三十年前我爹帶科考隊進山,就是在這個岔口聽到鬼唱戲。"
話音未落,暗河深處傳來細若遊絲的梆子聲。
殷塵的靈視之眼驟然刺痛,原本幽藍的溶洞在他視野裡褪成黑白水墨——石筍上攀附著無數半透明的人形,它們空洞的眼窩齊刷刷轉向眾人。
沈靈突然扯住殷塵的戰術背心。
她後頸的槐花紋路正在鎖骨處開出一朵妖冶的花,花瓣脈絡間滲出細密的血珠。"別碰巖壁,"她聲音發顫,"那些青銅鎖鏈斷裂的聲音在改寫我們的記憶。"
冰面突然炸開三丈高的水柱。
小胡踩著浮冰從天而降,軍靴上的倒刺閃著幽藍寒光。"陳老大給二位備了接風宴!"他甩出九節鞭,鞭梢的倒鉤竟是用人指骨串成。
二十幾個打手從鐘乳石後冒出,手中的強光手電全部貼著符咒。
殷塵的玉珏在掌心發燙,裂紋中滲出金紅液體。
當第一道符咒光束擦過他耳際時,世界在他眼中驟然變得緩慢——靈視之眼自動開啟,打手們周身纏繞的黑色煞氣如同提線木偶的絲線,全部匯聚向溶洞頂部的某個鐘乳石。
"三點鐘方向!"他翻滾著躲開鞭影,沾著玉珏金液的指尖在冰面畫出符咒。
錢獵人的獵刀應聲飛出,刀身虎牙掛墜突然發出虎嘯,將那塊鐘乳石擊得粉碎。
打手們頓時像斷線木偶般踉蹌。
沈靈趁機將青銅簡按在滲血的巖壁上,那些梵文竟化作青銅鎖鏈纏住敵人腳踝。"快走!"她嘴角溢位血絲,"這些贗品簡牘撐不過"
地底傳來棺槨碰撞的悶響。
被鎖住的打手們突然眼球爆裂,胸腔裡鑽出槐樹根鬚般的血管,發狂地撲上來。
殷塵的靈視之眼看到他們心臟位置都嵌著血玉碎片——與陳老大捏碎的那對核桃同源。
"閉眼!"殷塵扯下防毒面具,瞳孔化作鎏金豎瞳。
世界在他眼中變成交錯的金線網格,每一道煞氣流動都清晰可辨。
當他握住沈靈手腕的瞬間,女子鎖骨上的槐花突然綻放,將靈視之眼的力量增幅數倍。
時間彷彿靜止。
殷塵看見小胡的九節鞭將在07秒後掃過錢獵人咽喉;看見十五步外的石縫裡埋著壓髮式蠱蟲雷;甚至看見百米深處那具槐木棺正在用黑血繪製他們的生辰八字。
"西南角冰柱。"他在沈靈掌心快速劃字。
當蠱蟲雷炸開的綠霧吞沒洞穴時,錢獵人的獵刀已經劈開偽裝成巖壁的暗門。
殷塵在躍入暗道的剎那回頭,正好看見小胡被自己人射出的毒箭貫穿膝蓋——那些箭矢的軌跡,與他三秒前在靈視中預判的分毫不差。
黑暗中有青銅編鐘自鳴。
沈靈鎖骨處的槐花收攏成花苞,殷塵的視野開始出現雪花點,溫熱的鮮血從鼻腔滴在戰術手套上。
暗道盡頭傳來浪潮般的誦經聲,那聲音讓虎牙掛墜裂開細紋。
"不是經咒,"錢獵人突然臉色慘白,"這是我們錢家祖墳的招魂幡!"冰屑裹著硫磺味在暗道裡飛旋,錢獵人的虎牙掛墜突然迸發出刺目青光。
殷塵的靈視之眼捕捉到青銅鎖鏈正從巖縫中滲出,那些生鏽的環扣上還沾著新鮮的腦漿。
"蹲下!"沈靈突然將青銅簡拍在殷塵後頸。
冰涼觸感激得他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