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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醫生束手無策,誰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們都知道,袁城這是在求死。
但是誰都沒有辦法。
第二年開春的某一天,袁家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起暗殺未遂事件。
袁騅的外公王家派人來探病的時候,有殺手裝扮成隨從混在裡邊,想趁機混到病房去暗殺袁城,但是被及時發現並擊斃了。當時如果再晚半分,可能一切後果都將會不堪設想。袁騅得知訊息後匆匆趕來,一見面二話不說,立刻跪倒在父親眼前。
王家幾個人都被押倒在地上,袁城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
甚至當袁騅跪在腳邊上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都半分未動,只淡淡的問:&ldo;袁騅,你說這幾個人該怎麼處理?&rdo;
袁騅吶吶不敢言。
袁城轉向周正榮,輕描淡寫的道:&ldo;‐‐殺了。&rdo;
那幾個人都一震,齊齊望向袁騅,但是袁騅只跪在那裡一個字不敢說。很快幾個警衛員把他們堵上嘴巴,連拖帶拽的弄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這父子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跪在地面上,戰慄不已。
最終袁城開了口,慢慢的道:&ldo;袁騅,這件事我知道你沒有參與,甚至,你也並不知情。&rdo;
袁騅猛地一抬頭,剛想說話就被他父親打斷了。
&ldo;我說我知道,就像我知道阿白的死歸根結底是因為我一樣。但是,袁騅,害他的人當中,你也有份。&rdo;
袁騅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袁城低下頭,注視著他的大兒子。
&ldo;臺北鄉下有我的一些產業,你就到那裡去住著……去替我贖罪吧。&rdo;
袁騅想說什麼,但是喉嚨裡彷彿堵了什麼硬硬的塊,酸澀難言。最終他只能低下頭,勉強說了一聲是。
袁城閉上眼睛,良久之後才聽到他一聲沉重的嘆息。
&ldo;袁騅,我們父子兩個,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吧……&rdo;
58、曼哈頓
紐約,曼哈頓。
初春略帶cháo濕的暖風吹過中央公園的時候,羅斯索恩終於不再往他的私人別墅裡絡繹不絕的召醫生了。很快的,一些大型醫療裝置從宅子裡搬運出來,陸續被裝車送走。
這一切都沒有造成太大動靜,短短半天之後,別墅就恢復了往日的肅穆和安靜。
&ldo;他真的說不需要整形醫生來看一下?我認識幾個很有名的專家,別說整手指骨了,重新接一隻手出來都不成問題……&rdo;
羅斯索恩嘆了口氣,把手裡的報紙輕輕放到早餐桌上:&ldo;艾克,你覺得我在這裡呆的整整一個冬天都在白吃飯嗎?有關於手的問題我問過不下一百次了,人家不願意治,我總不能把他綁起來給他治,你說是吧?&rdo;
艾克漲紅了臉:&ldo;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rdo;
&ldo;沒什麼好奇怪的。&rdo;羅斯索恩重新拿起報紙,口氣卻有點心不在焉的敷衍意味,&ldo;東方人有句話叫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還有句話叫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意思就是說孩子的身體是父母給的,父親怎麼處置兒子都是可以的,合法的,不過分的……你不要做出這種表情來看著我,我又沒說這種觀點很正確!朗白可能認為他手上的槍傷是他父親打的所以他不願意做整形,那是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