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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丟了。
他像個暴力狂似的,每次走到一個垃圾桶前就掀開蓋子翻找。
蒼白纖瘦的手指被弄得髒汙一片。
仍然孜孜不倦繼續尋找。
一遍又一遍。
妄圖從虛無中找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江總,您戒指今天被送去保養了。”跟在後面的助理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您昨天不是說戒指發黑了嗎,我們給您重新洗了一遍。”
已經洗得乾淨澄亮。
江景程眼睛一沉,猛地接來。
小心翼翼重新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彷彿一針鎮定劑,理智瞬間恢復。
他接過保鏢遞來的水瓶,將雙手沖洗乾淨。
江景程從助理身上摸走鑰匙,大步流星地往停車場走去。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似的流暢。
不像一個失常的瘋子。
助理和保鏢開另一輛車追隨,前方的人更聰明得早有預料。
幾個急轉彎飄逸將他們甩在轉盤後面,暈得找不著方向。
大家似乎都忘記他瘋之前是個天才,數理化和體育運動全能的天才。
別說玩車,大學時期參與過的車輛改裝更是被拍賣到天價。
江景程一路飛馳。
他的技術不需要人工智慧輔助。
之所以入這行是因為什麼來著。
是那年高三畢業,溫綰怕自己駕照考不過去,隨口提一句車子要是自動開就好了。
那時,他就想研發出無人駕駛的車輛。
他對外的宣言是造福人類,開創科技未來。
實際上他沒有那些偉大夢想。
他的夢想,只有她。
她在,他才在。
明明,他只喜歡過他一個人。
她說他喜歡莊曉夢的那一刻,他的心臟被掏空了。
是江問英的錯。
如果沒有她的干擾。
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原來從大學時期,他身邊的女孩子,就是被江問英唆使來的。
他們真的抵抗了很久很久。
溫綰也信任他很久很久。
所以怎麼會甘心分開呢。
他又怎麼,不去恨江問英。
風波來臨前,江問英仍然高高在上,沒有懊惱自己對兒子的所作所為,沒有一絲的反省之意。
反而極其的不甘心,質問病床上的他。
“你爸當初跳江不要咱倆了,是我一個人把你撫養到大,你從小到大所有事情都聽我的,為什麼偏偏會被那個女人迷惑心智?”
是啊,他這一生,所有事情都聽她的。
那為什麼。
不能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
江景程開車來到燕尾灣,拐了個彎後直奔溫綰新的住處。
她的新家前,坐落灌木叢,和一條不惹眼的長椅。
他曾無數次,在這裡從天黑坐到天亮。
像見不得光的螻蟻。
他知道她現在和宋瀝白很幸福。
可那是,本該屬於他的幸福。
這次過來,他沒有任何的遮掩。
他想見她。
可夜色昏沉。
這棟別墅毫無燈光。
她不在家。
她去哪了。
江景程猛地轉彎,車頭和綠化帶擦過,循著熟悉的記憶,來到老城區的一中。
這個時間點,學生們都在晚自習。
病魔帶來的痛感遍佈全身,他不得不停下車。
從後座拿出一瓶烈酒,他猛灌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