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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的地理氣候到底比不上北方,一場大雪飄完後再沒個動靜,只有氣溫持續低迷。
接近年關,宋家長輩多次打電話過來讓他們夫妻倆回京城過年,老爺子哄了一遍,姑姑哄了一遍,主事管家天天打電話催促。
宋瀝白只說去,沒說什麼時候去,年前去拜訪並不是個明智之舉,宋家家族龐大,旁支無數,小輩遠親都想圖個過年的熱鬧勁,去老爺子老太太跟前刷個存在感,分點利好。
溫綰之前說小孩子太吵鬧,喜歡安靜一點的生活,他們要是去早了的話,不知得遇到多少小孩子,一天的時光用來應付親戚們,不如宋宅清靜一些再過去。
清晨一早,有二十多天休假的溫綰心安理得地賴床。
上班的時候每天都要賴很久,不上班反而醒得很早,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偶爾撩撥一下更完衣的宋瀝白。
老闆無假可休,他沒有休假的觀念,每天事務不斷。
溫綰伸了個懶腰,從被子裡伸出手看了下時間。
尚早。
可以再睡一覺。
白天的班是休了,晚上的班一點沒少,仗著她現在白天賴床,每天晚上她都要他被拉過去醬醬釀釀很久,覺根本不夠睡的。
溫綰放下手機,往被窩裡挪挪,正要重新躺下去,前方響起溫淡的嗓音:“綰綰,醒了嗎?”
她振振有詞,“沒醒。”
“……”他慢條斯理整理著袖口,“醒了就起來喝完牛奶再睡。”
早上不吃東西的話對胃不好。
一旁的儲物櫃上,擺放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沒看見阿姨過來,應該是他從樓下取的。
“不要。”她繼續窩在被子裡,“喝完牛奶可能就不困了,我想直接睡覺。”
“乖。”
“不要。”
她比吃不到零食的多多還會耍賴,不僅口頭拒絕,把腦袋和身子卷在被子,抗拒性地往裡打了兩個滾,滾著滾著一不小心滾到床側。
柔軟的鵝絨被掉落一截,她一條胳膊也快下去時,宋瀝白忽然過來,抬手將她堵住。
四目對視,陷入深邃的瞳眸,溫綰的小心臟微頓,討好地笑了笑,“你來得好及時。”
他俯身,掖了掖被角,好整以暇,“大早上的你這麼喜歡滾?”
“……”
“一個人滾好玩嗎。”
“……”她訥笑,“我好餓,去喝牛奶了。”
想坐起來,發現人裹在被子裡,跟只變成蝴蝶前的毛毛蟲似的,只露出巴掌大點的小臉。
長髮隨意披散,茶棕色和潔白的枕頭色感反差顯著,愈發襯得人小小的一個,嬌軟柔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人摁好欺負。
沒等她掙脫出來,宋瀝白單膝跪在被褥一角,抬手掰過她的下顎,低頭,鼻尖和與她的相抵,小的只有一指距離,清淺的唇息混為一起,沒親唇角,不講道理地直奔敏感的耳際。
捧起後腦勺,溫熱的氣息噴薄落下,不給她留有一點掙扎的餘地,她被親得又笑又癢的,“別……我起來還不行嗎。”
再這樣下去要出事,她可不想美好的回籠覺時間被打擾,先服軟再說。
宋瀝白置若罔聞,唇齒在柔軟的耳垂磨出淡淡的痕跡,慢緩緩下落,覆過那片白皙的鎖骨,低笑,“早點起來不就好了,非要我親你?”
“……”
這樣,搞得她在玩欲擒故縱。
溫綰當著他的面,乖乖把牛奶喝完,平時他什麼都聽她的,但關於身體健康的生活起居上,她一點發言權沒有。
這一折騰,她都不困了,睡不了回籠覺,慢悠悠起來洗漱。
刷牙的時候,宋瀝白很自然地站在背後,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