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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是件小眾牌的橄欖綠薄毛衣,袖口被醉鬼抓亂,顯露一截精壯手腕,和一塊richard ille的表。
女醉鬼臉蛋微仰,酡紅似櫻桃,柔軟的唇瓣被細白的牙齒隱忍咬著。
看得出來。
她現在很苦惱。
“這位不是——”李奎認出眼前的人兒,“江景程老婆,溫綰?”
江景程三個字一出。
宋瀝白看見抓著自己手腕的爪子,力道更深了些。
沒有美甲,指尖生生沒過衣料。
“不對……”李奎似是想到什麼,“應該是前妻,聽老湯說,兩人不久前離婚了。”
現在溫綰這狀態。
是看到江景程後,沒管理好情緒嗎。
難怪。
兩人這麼多年感情,都是兄弟見證的恩愛,卻落了個這樣結果。
很明顯地。
在聽見離婚,幾個字,她又抽噎了聲。
宋瀝白和李奎都是江景程的好友不錯。
不過是高中時期了。
大學後就不怎麼聯絡,最近也是因為宋瀝白回國回安城,公司發展方向和江景程貼合,於是又走近了些。
按理說,兄弟的前妻喝醉,他們沒道理不管。
也沒道理管。
李奎就想拉著宋瀝白離開,但他的衣袖被女醉鬼抓得緊。
她好像認出了他們,含含糊糊招呼:“老同學,好,好久不見……”
宋瀝白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語調閒散又輕淡,“好久不見。”
溫綰站不穩腳跟,身子搖搖晃晃,“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得有點多,走路不穩,你們能幫我扶一下……”
“扶你?”
“扶一下地板嗎?”她誠懇解釋,“它晃得我頭好疼。”
“……”
她不像在說笑。
她半蹲在地上,兩手掌心撐地。
真的試圖把地球扶正一些,好讓她,走路穩一點。
扶著扶著,一個重心不穩。
膝蓋砰地磕在地板上。
李奎忍笑,“這還沒過年了咋還就磕上了。”
身側,一記凌厲目光掃來,他閉上嘴,得,多管這閒事幹嘛。
宋瀝白把外套和車鑰匙扔給他,“車開到門口。”
“?”
“回家。”
李奎沒搞懂那爺是想自個兒回去還是送女醉鬼回去,稀裡糊塗拿鑰匙走了。
地上的女醉鬼意識不清楚,耳朵很靈光。
聽到他們的對話。
過年要壓歲錢的跪姿更低了低。
頭髮披散,可憐兮兮得像個乞丐,“我不要回家……我沒有家了……”
這個樣子。
任何一大老爺們很難不心軟。
宋瀝白微抿的薄唇動了動,安慰的話剛好卡在喉骨間。
女醉鬼又絮絮叨叨補充:“但我有這家酒店頂層總統套房至尊房卡。”
“……”
他垂眸看了眼尊敬的使用者,慢條斯理地問一句:“那送你上去休息?”
溫綰點頭,試著站起來。
撲通——
又。
要了一次壓歲錢。
眼前的男人。
不太紳士。
沒伸手攙扶,更沒有公主抱她起來。
她暈乎乎地搖了下腦袋,“我站不起來。”
“嗯。”
“……”
他還是沒有,攙扶她的意思。
溫綰抬起晶瑩剔透的雙眸,浸過水似的純淨無害,盯他片刻。
額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