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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程挽鮮少展示在人前的一面,直視她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
大概,從那個叫傅司遠的男人走後,程挽的心上就多了一道缺口,永遠也無法填補上。
而這些年來,程挽痊癒的不過是表面,真正的傷卻早已深入骨髓、連著皮肉,如同野草般瘋狂地肆虐著,越長越多。
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裡,在每個無人知曉的時刻,她都如此刻這般,躲在角落,獨自一人無助地舔舐著傷口。
看著不遠處那個脆弱得彷彿不堪一擊的好友,沈南初不由心頭一酸,她眨了眨眼,把要湧出的淚水憋了回去,然後一步一步地向程挽那邊走去。
本想責備兩句,可看到程挽這副模樣,沈南初終究還是於心不忍,不禁放緩了語氣,道:&ldo;沒事吧?程挽,我還是送你回家吧。&rdo;
程挽回過頭對著沈南初無力地笑了笑,點點頭,算是預設了她的建議。
回到家,程挽簡單地洗漱一番,她就重重地倒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到了半夜,程挽就醒了。
昨晚程挽一時衝動,喝了太多的酒,現在一覺醒來,頓覺頭痛欲裂。
程挽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慢慢開啟了床頭旁邊的燈,&ldo;啪&rdo;的一聲,頓時一室明亮。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程挽有些不適應,她眯了眯眼,從床上下來,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廳倒水。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緩緩流至她的胃,冰冷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頓時清醒過來。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自嘲一笑,隨後並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去了儲物室。
窄小的空間裡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雜物,因為不時地會打掃這裡,因此並不顯得髒亂。
&ldo;啪&rdo;的一聲,程挽開啟了燈,就著白色的亮光,程挽抿著唇,一步一步走至角落,然後她半蹲著身子,在那個有些陳舊的箱子裡翻找著什麼。
箱子裡面堆放著各種從雜誌報紙上裁剪下來的照片、報導,而這些東西上都無一例外地與一個人有關。
這些報紙、雜誌,記載了她的男孩從青澀到成熟,記載了他的每一個重要的時刻,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變得越來越優秀了,也變得離她越來越遙遠了。
程挽從箱裡翻出了兩個草戒指,把稍微大一些的那個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而另一隻則緩緩地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隨意地坐著,後背倚著牆,有些失神地望著手上的戒指,半晌,眼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
到了後來,她的整個身子都蜷縮著,頭無助地埋在膝蓋上,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抽泣,彷彿是從她靈魂深處一絲絲狠狠地抽離開來,隨著空氣,散佈在這小小的儲物室裡,交織出一幅悲傷的、陰沉的黑白畫卷。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的,如果不曾見過太陽的話;我本可以忍受孤寂的,如果不曾遇見過你的話。
如果你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大概,我會無悲無喜地活著,像大多數人那樣與一個合適卻無愛的男人共度一生,可是,你卻出現了,就像陽光一樣,猝不及防地闖進了我的生命裡,照亮了我整個孤寂而荒涼的人生。
已經感受過陽光的溫暖,又怎麼捨得回到暗無天日的寒夜,承受著日復一日的寒冷與孤寂呢?
我做不到,傅司遠,我做不到。
這六年以來,我無數次地想要忘記你,卻又無數次地忍不住去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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