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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玉兔與中秋 1
&ldo;外婆，您收到錢了嗎?&rdo;
&ldo;你這傻孩子，自己在外面打拼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給外婆匯錢。&rdo;
&ldo;明天就是中秋了，您買些好東西吃，好好過個節。&rdo;肖從朔聽著外婆慈祥的聲音，心裡暖融融的，&ldo;這是我第一次拿獎金，給您匯過去過去是應該的。&rdo;
&ldo;外婆牙都掉光了，哪還吃得動?外婆只想你抽時間回來看看。&rdo;
肖從朔的父母早早拋棄了他，這二十多年來，都是與著外婆相依為命。如今他留在z市打拼，遙遠的鄉下就只有外婆獨居在老宅裡，想想都覺得孤苦。
肖從朔愧疚地說：&ldo;過年一定回去。&rdo;
老人家的聲音裡滿是失落，但依舊慈祥：&ldo;外婆等你，過年回來好好聚一聚。&rdo;
肖從朔結束通話電話，心裡空落落的，又酸澀地好像吞了青梅。
櫃檯後，明焱拿著竹篾子捆綑紮扎，擺弄了許久，朱離圍著桌子跳來跳去，好不快活的模樣。
&ldo;給我銜一支毛筆來。&rdo;沒用多少時間，明焱已經用明紙糊出一個圓乎乎的兔子。
朱離極有靈性，立即叼著毛筆送到桌上。明焱拿手指撫了摸它的腦袋，朱離舒服地眯起眼。
&ldo;手藝不錯啊。&rdo;肖從朔正巧走過來，好奇地湊上來瞧，&ldo;這是兔子燈?&rdo;
&ldo;快過節了，賣點兔子燈補貼家用。&rdo; 說著話，明焱拿著毛筆為兔子點了兩點紅色的眼。
肖從朔捧著巴掌大小的兔子燈，左看右看都覺得玲瓏可愛，：&ldo;你是想賺點香火吧。&rdo;
明焱笑而不語，儼然是預設了這個說法，手裡忙著給第二隻兔子燈點眼睛。紅彤彤的硃砂點在白紙上，白兔立刻鮮活起來。
肖從朔忽然來了興趣，挨著肖從朔坐下，幫他在竹篾子上糊紙：&ldo;我說，你究竟是什麼來頭?&rdo;
明焱一挑眉，微微上揚的眼瞥像他，故作神秘地說：&ldo;你猜?&rdo;
肖從朔有意逗他玩，故意胡言亂語：&ldo;又會生火又會捉鬼，還長的這麼帥，還要香火供奉，難道是個土地公?&rdo;
&ldo;你見過我這樣的土地公嗎?&rdo;明焱想想那些矮墩墩的小老頭，差點抄著毛筆往肖從朔笑嘻嘻的臉上塗。
赤色鳳好歹也是鳳凰的分支，流傳千年的神鳥，怎麼到他嘴裡就變成了土地公?
肖從朔立刻追問：&ldo;那你告訴我，你究竟什麼什麼來頭?&rdo;
&ldo;會些法術而已，能有什麼來頭?&rdo; 明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肖從朔在兜圈子套話。
還真是敲不開的頑石，肖從朔不再糾結，幫著明焱做手工。明焱一臉嫌棄地指著肖從朔糊的兔子燈：&ldo;這兒再補點膠。&rdo;
&ldo;好嘞。&rdo;肖從朔被他使喚的樂呵呵，立刻補上膠水。
路過的小女孩看見櫃檯上一排兔子燈，立刻挪不開腳步，扯著奶奶的手說想要一隻。明焱與肖從朔相視一笑，無比默契。
明焱指著已經做好的那幾隻，告訴小姑娘： &ldo;喜歡哪個自己挑。&rdo;
女孩這才注意到說話的大哥哥，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刻都移不開目光。明焱挑了一隻兔子燈遞到她跟前，放柔了語氣問：&ldo;喜不喜歡這個?&rdo;
&ldo;喜歡。&rdo;女孩小小聲說著話，很害羞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