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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謨明瞭,執起酒盞一飲而盡,笑道:「古蘭公主有心,能隻身前來已是我朝盛事,還望西番邊境能如今日酒飲一般融洽,百姓安居謀生,此乃蒼生之福。至於這赤練鸚鵡,實不相瞞,安王乃是朕的四哥,與朕同母同胞,自小見慣了珍奇古玩,難得聽他嘴裡誇出什麼好來,看什麼入眼。看來安王是真喜歡這鸚鵡了,難得開口相求,朕今日便將赤練鸚鵡贈於安王,還望安王能細心豢養,不要辜負了公主心意。」
廖子孟心裡如同火燒,公主替自己飲酒,已將他難受得五臟六腑都絞起來了,心痛不已,恨自己怎麼就一時糊塗,初次進宮慌得手腳都不會動了,沒將酒盞奪回來。古蘭燕兩頰湧上紅暈,但並未顯現醉態,可見也是見過世面的姑娘。況且她自小就與阿史劾將軍同吃同住,阿史劾每晚必定飲酒,小公主難免也要淺嘗幾口,這酒量當真是練得深不可測。
忽聽安王爺執意要公主的鸚鵡,廖子孟不由地擔憂起來。公主親自養育的鳥兒,也是投了心血進去,萬萬不可讓王爺養死了啊!
「臣謝恩!」祁容淡淡一笑,心裡只想著拿這鸚鵡給那沒心肝的臭丫頭開開眼界,心裡痛快了便一反常態,朝古蘭燕恭恭敬敬一拜,饒有興趣地說道:「本王謝聖上割愛,謝古蘭公主割愛,必定好生養著它。還請公主在宮中多留宿一夜,明日本王自當親自帶公主觀賞景緻,試遍宮中佳餚,以表謝意!」
什麼?留宿?還要留宿一夜?廖子孟突然緊張起來,卻不敢吭聲,胸口湧上一股從未有過的彆扭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但論起身份地位來,自己還不如安王手底下的奴才,王爺開口先要了公主的鸚鵡又邀請明日一同賞玩,與公主郎才女貌,自己這般為難算什麼?
最多……最多明日公主待久了便想回府邸了吧。懷揣著這樣的心思,廖子孟接下來的飯菜是怎樣入口又是怎樣形單影隻回了住處都不記得了,這才驚覺自那日自己策馬趕至端午門追上了公主的車馬,到今日還未曾與公主分開過一日。
渾渾噩噩,一夜不成眠。
次日晌午,果真沒叫他失望,宮裡派出一位公公來,說是皇宮裡有位主子求見。廖子孟只當是公主憋悶了傳喚自己前去解悶兒,趕忙安置好孩兒,隨前來的大公匆匆入宮。轎子經過層層盤查,不知走到了哪處。待抬轎的侍從輕喚一聲落轎,廖子孟掀開轎簾,只看見朱紅色的正門足有兩人身高。
宮門開啟,從裡頭飄出一個雀躍又熟悉的聲音:「大哥來啦!」
「是拂兒?」廖子孟幾乎僵在了原處,心中一下明白了,原來傳喚自己入宮的主子不是公主,而是自己久久不見的三弟。
廖曉拂脫了官服,穿著青灰色的褂子,如同尋常小公。在宮裡當職自然不能疾走跑跳,他只好站在宮門裡頭,頻頻墊著腳盼大哥的轎子快到。這下看見了大哥,更是顧不上許多,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跑了過來,像小時候見著大哥從深山林子裡平安回家一樣,徑直扎進了廖子孟的懷裡。
「想死大哥了!想死大哥了!」廖曉拂在大哥懷裡不停拱來拱去,好比歡快的小兔兒蹦躂著,九千歲端正穩重的架勢早忘了個乾淨,「大哥怎麼會去西番了?若不是皇上告訴了我,我還當大哥一直在胤城!」
廖子孟聲音發顫,不停拍打著三弟的肩,怕他太過激動喘不上氣:「多大的官了,還沒輕沒重的,跑快了當心喝風。若叫這宮裡的主子看見就該治罪了。」他還當這宮裡是有主子的,三弟官職再高也是伺候主子的公公,哪裡能猜到這偌大的鳳鸞宮就是皇上特意為三弟重新修葺的。
「這宮裡……沒有主子,大哥安心就是。」廖曉拂仍舊與家兄撒歡,兩隻腳前後交替地踢打著地面,聲音卻少了幾分底氣,怕大哥問得過多。
「怎麼會沒有主子?」果不其然,廖子孟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