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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鳳幽璃終於完全明白了墨羽當初為何要封存這段記憶,這其中的痛苦與絕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即便現在的她,只是以旁觀者的視角重新經歷這一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都如洶湧的潮水般,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不禁想到,當年那個年幼無助的自己,面對這樣的背叛和殘酷,該是怎樣的痛不欲生,恐怕那時的自己,滿心都是求死的念頭吧。
好在,這段記憶曾經被封存起來,讓那時的她不至於被痛苦徹底吞噬。
而如今,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別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她鳳幽璃可以扛住,不僅要扛住,還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阿璃……”墨羽看著鳳幽璃故作堅強的模樣,心裡清楚她肯定是在硬撐,忍不住勸道,“要是心裡難受,想哭就哭出來吧!這兒就咱們師徒二人,不用忍著。”
鳳幽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無奈的淺笑,堅定地說道:“師傅,我是真的沒事,徒兒已經長大了,怎麼能為這些過去的糟心事浪費眼淚呢!”
在她心中,能觸動她淚腺的,唯有此生摯愛之人,至於那些傷害過她的所謂親人,根本不配,她在心底暗自冷笑,垃圾父母和虛偽妹妹?從這一刻起,她鳳幽璃和他們再無瓜葛,而且還會讓他們付出血一樣的代價!
墨羽沉默良久,像是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說道:“阿璃,有些事,是時候讓你知道了,你知道嗎,當年替你封存記憶的言能靈師,不是我,不過,這並非是你家人找來的我,而是我主動尋上門的。”
鳳幽璃聞言,不禁一怔,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師傅……”
墨羽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如春風的笑容,緩緩回憶道:“當時,你家人本是去找墨家的另一位言能靈師,巧合的是,他們交談時,我正在不遠處潛心修煉,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入我耳中,我在那人動身之前,便解決了他。”
墨羽說得雲淡風輕,可鳳幽璃卻深知,這背後必然隱藏著驚心動魄的爭鬥,殺人對墨羽來說,或許並非易事,但他卻為了自己毅然決然地做了。
鳳幽璃凝視著墨羽,心中的疑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動與領悟。
“此後,我喬裝成那人的樣子前往鳳家。”墨羽接著說道,神情冷峻,仿若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之事,“你家人竟然沒有察覺到言能靈師已然被調包,還面帶微笑地將我迎進了門,我告知他們,言能靈師施展言靈之際,旁人決不可旁觀,否則言能靈將會失效,彼時你已陷入昏迷,我在封印你記憶的同時,也檢視了你的狀況。”
墨羽言罷,稍稍停頓,眼神沉穩地凝視著鳳幽璃,見她面色沉靜,毫無異樣,方才繼續說道:“繼而,我就攜你離開了鳳家,抵達了靈霄大陸。”
鳳幽璃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記憶中的那些畫面,竟是墨羽施展的言能靈,他如此煞費苦心,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對身世產生過多疑惑。
言能靈師的能力,著實讓人敬畏。
“我與秦柏舟有些交情,墨、秦兩家也一直是世家關係。”
墨羽雙手揹負在身後,抬頭望向天空,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況且秦柏舟早已脫離秦家,所以我放心地將你安置在了護靈宗。”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鳳幽璃在護靈宗竟會遭遇那樣的磨難。
“安置好你之後,我便回到了幻星。”墨羽的聲音低沉而溫和,“那時,楚家和鳳家正鬧得不可開交,勢如水火,但沒過多久,兩家便突然消停了下來。”
鳳幽璃緩緩點頭,略作思索後,不禁問道:“難道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