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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基潛入破陰謀
殷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視網膜上殘留著八個針尖大小的灼燒點。
沈靈用浸透暗河水的布條按在他眼皮上，布料瞬間蒸騰起血色霧氣。
"青銅血鏡照出的第九懸棺，和你在靈視中看到的方士羅盤方位吻合。"沈靈將染血的卦爻圖碎片拼接在巖壁上，暗河漩渦在石壁投下扭曲光影，"陳老大在用活人血祭強行扭轉渾天儀，我們必須在天狗食月前毀掉核心。"
溶洞深處突然傳來鐵鏈崩斷的脆響，某種粘稠的蠕動聲貼著巖縫遊走。
殷塵將墨玉吊墜按在祭壇裂縫處，正在逆向分解的玉石突然迸發幽光，映出石壁上兩千年前的篆文——那竟是方士留下的封印節點示意圖。
三小時後，兩人伏在溶洞上方的斷崖。
下方混凝土建築與鐘乳石詭異地交融，民國樣式的青銅祭船停泊在暗河口，船頭懸掛的鈴鐺刻著與殷塵吊墜相同的星圖。
"通風管道的青銅紋路是西周饕餮紋變體。"沈靈用銀針挑開苔蘚，露出管道內側暗紅的鐵鏽，"這些鏽跡是混合了硃砂的隕鐵，他們在仿造鎮龍釘。"
當殷塵的指尖觸碰到通風口時，靈視之眼突然不受控制地顫動。
視網膜上的灼燒點連成北斗七星圖案，最後一點正落在沈靈後頸的胎記上。
他猛地將人拽進懷裡，一根淬毒的袖箭擦著髮梢釘入巖壁。
"馬護法的六合戟。"殷塵碾碎袖箭尾部的青銅鈴鐺，鈴舌竟是半截人指骨，"他在每個出入口都布了活人樁。"
暗河對岸忽然亮起煤油燈，馬護法高大的身影映在巖壁上，手中青銅戟在地面拖出火星。
七個戴著儺戲面具的打手正在往祭船搬運陶甕，甕口封著的黃符被水汽浸溼，露出半張腐爛的人臉。
沈靈突然按住殷塵的手腕："通風管第三根支架有缺口，是故意留的陷阱。"她取下鬢角的銀簪，簪頭在月光下折射出奇異彩光，"我需要三十秒。"
當簪尖刺入巖縫時，整面山壁突然浮現出血管狀的紋路。
殷塵的靈視之眼看到無數怨靈正順著紋路爬向通風管，卻在觸及簪頭彩光時發出無聲慘叫。
沈靈額角沁出冷汗，卦爻圖碎片在她掌心組成殘缺的河圖。
"走！"
兩人滾進管道的瞬間，七盞青銅燈沿著管壁次第亮起。
殷塵的瞳孔驟然收縮——燈焰裡燃燒的根本不是燈油，而是密密麻麻的蠱蟲。
沈靈將卦爻圖按在管壁，洛書數字在鏽跡上浮動，蠱蟲組成的燈焰突然轉向通風管外側。
"他們用活人養蠱做預警系統。"殷塵扯下外套裹住手掌，靈視之眼透過三層混凝土牆看到核心祭壇，"陳老大在血祭渾天儀，那些陶甕"
管道突然劇烈震動，小胡猙獰的臉從檢修口探進來。
他脖頸處的面板正在龜裂，露出下面青銅色的蠱蟲甲殼："老大說還差兩個祭品！"鏽黃的牙齒咬住刀背，反手將某種粘稠液體潑向管道。
沈靈甩出銀簪擊碎玻璃瓶的剎那，殷塵的靈視之眼看清液體裡翻湧的蠱卵。
他扯著沈靈撞開側壁鐵網，數百隻蠱蟲在身後爆成綠火。
警報聲響徹溶洞，二十多個打手從祭船躍出，砍刀在鐘乳石上擦出連串火花。
"坤位，三人；震位，五人；坎位有弩手。"殷塵按住劇痛的太陽穴，靈視之眼強行穿透三層石壁。
視網膜上的血色光點突然暴漲，他看到所有打手的天靈蓋都連著青銅絲線，絲線盡頭沒入渾天儀核心的強光中。
沈靈撕開衣袖，腕間暗藏的二十八宿星圖在血漬中顯現。
當她的血滴在坎位時，暗河水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