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圍再獲新指引,迷霧深處真相遙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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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滴血珠砸在青磚上時,簷角的銅鈴聲戛然而止。
林晚秋鬆開沈心雨被攥出指印的手腕,後槽牙還殘留著血腥味。
七道分裂的鬼影如融化的蠟像般坍縮,唯獨西北角那道撐著油紙傘的影子,在消散前用傘尖在積水裡畫了個扭曲的卦象。
"坎中滿。"趙郎中撿起崩斷的銀針,針尾沾著的暗紅黏液正沿著裂紋滲進《青囊殘卷》。
泛黃紙頁上林晚秋的側臉輪廓漸漸褪色,卻在眉心處留下個硃砂似的紅點。
沈心雨用冰稜割開爬滿黑紋的右臂,冰碴混著腥臭的黑血簌簌掉落。
她脖頸後的銅鈴瘀痕泛著幽藍冷光:"那口井鎮西槐樹林裡的八角井?"
"井沿刻著二十八宿的倒影。"趙郎中解下青銅鈴鏈,六枚佈滿綠鏽的鈴鐺在月光下泛著磷火般的微光,"但每逢子時,井底會浮起五具懸棺。"
林晚秋的胎記突然抽搐著發燙,她按住後頸倒退兩步。
陰陽眼關閉前的最後一幕在視網膜上閃回——傘尖戳中的胎記位置,此刻正對應著井中懸棺的排列方位。
她摸出手機調出衛星地圖,永壽鎮的地形分明是隻銜尾蛇盤踞的八卦盤。
"這是嘉靖年間堪輿圖。"趙郎中從醫箱夾層抽出一卷泛著屍蠟味的絹布,展開時飄落的黴菌聚成個"癸"字,"古井是銜尾蛇的第七寸,也是五行命盤逆轉的陣眼。"
沈心雨忽然伸手按在絹布某處,她指尖凝結的冰霜瞬間染成墨色。
林晚秋看見閨蜜耳後浮現出細小的水波紋,那是明代童女祭品特有的黥面圖騰:"亥時三刻,井水會漫過懸棺七寸。"
三人同時看向診所的老式座鐘,齒輪發出瀕死的呻吟。
當分針卡在"亥"字紋路上時,樑柱縫隙突然滲出汩汩黑水,腥氣裡裹著陳年糯米發酵的味道。
趙郎中抓起硯臺砸向不斷膨脹的水漬,飛濺的墨汁竟在半空凝成個篆體"逃"字。
"他們要醒了。"沈心雨甩出冰稜釘住門窗,冰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血絲,"給我半柱香時間。"
林晚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閨蜜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銅鈴殘片上。
那些櫻花紋路吸飽鮮血後開始瘋長,轉眼織成件半透明的血色襦裙。
當沈心雨套上裙裾的剎那,整條右臂的黑紋突然收縮成枚銅錢大小的胎記。
"借陰兵過境。"趙郎中突然掀開地磚,露出底下埋著的五口陶甕。
每口甕身都貼著褪色的黃符,符紙上的咒文與林晚秋胎記如出一轍,"但記住,看到倒吊的白燈籠必須立刻"
診所大門轟然倒塌,打斷了他的警告。
濃霧裡影影綽綽的人影提著燈籠緩步逼近,每盞燈籠裡都蜷縮著團人形黑影。
林晚秋的陰陽眼不受控制地開啟,她看見那些黑影脖頸都拴著浸血的銅鈴繩。
沈心雨已經化作一道血色水霧從窗縫鑽出,經過林晚秋身邊時在她掌心畫了個冰涼的卦象。
趙郎中抓起陶甕砸向地面,爆開的骨灰中飛出成群螢火蟲,每隻蟲腹都閃著銅錢狀的光斑。
"跟著螢火走!"老郎中撕開上衣,胸口赫然紋著與青銅鈴鏈相同的二十八宿圖。
當他搖響鈴鏈時,那些螢火蟲突然聚成柄利劍劈開濃霧,"見到井沿的柳釘就"
林晚秋衝進霧靄的瞬間,聽見身後傳來布帛撕裂的聲響。
她不敢回頭,胎記灼燒的劇痛提醒著某個可怖的存在正貼著脊背呼吸。
螢火蟲群突然分散成六道流光,其中五道徑直墜向地面,唯有最後一道指向槐樹林深處。
腐殖質的腥氣混著鐵鏽味撲面而來,林晚秋踩到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