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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巷子一路狂奔下去,漸漸的將身後的腳步聲拋遠了一點,心裡也放鬆了許多。突然間,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幫主,老三說了,就在這條巷子裡,跑不了,您老慢走,慢走……”不用看人,單憑這語氣餘淵腦子裡頓時具象化了。當年公司裡的同事,和老闆說話幾乎都是這樣。他甚至能夠猜到,此時那個聲音的主人,應該是低頭哈腰的在前面引路。心裡頭一陣不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有舔狗。”不管心裡如何想,形勢卻比人強,正可謂後有追兵,前有虎狼,不管這個幫主是哪個幫的幫主,肯定和追他們的人是一夥的,如果玉書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一次他們死定了。
一時間,餘淵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就這麼死了!”說實話,即便明知道玉書說的大機率是真的,這群人就是來催命的,此時的他們已經是即將面對死亡了,但他的心中卻絲毫沒有害怕。也許這就是穿越後遺症吧。對於已經死亡過的餘淵來說,穿越更像是一場夢,甚至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非常真實的夢。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到底是我夢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我?”從骨子裡,他依舊將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醒來後的種種遭遇,在他看來更像是一場遊戲,所以,“死”這個詞,在這個場景中完全失去了它應有的威懾力。它所顯現出來的最大作用,也不過是讓餘淵從思維慣性中認為“死”這個字挺可怕的。卻沒有對在這個世界中死亡產生深入靈魂的恐懼。
相對於餘淵的“看淡生死”,玉書就顯得凌亂了許多。被餘淵拉著的手掌已經有些潮溼了。她有些後悔,若不是父親非要讓自己見那個混蛋,自己何至於要逃出府來,更何至於落到這般境地。海蛟幫與父親的恩怨她是知曉的。這兩年每次出府,都會前呼後擁的有著一大批隨從跟著,不就是防著方蛟的報復麼。父親曾經親口和家中的眾多女眷說過,海蛟幫與自己的仇,那個方蛟必然要用血來清洗。所以,他的每個家人都會是海蛟幫的報復物件。一年前,父親剛從外地買來的小妾便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裡。獨自一人去了一趟集市,後來……後來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只不過從第二天開始,城主府的周圍每天都會有一件人身上的零件。從一條手臂開始,扔了七天。還記得那個時候父親的臉,沉的像海嘯前的天空,黑的即將要流淌出墨汁的壓抑後面是無邊的怒火。可惜沒有任何證據,奈何不了海蛟幫。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她也是絕對不會逃出府的。
昨天夜裡,玉書路過黃天祿的書房,恰好聽到爹孃在談話。“可是女兒還小,我怎麼捨得啊!”聽到母親帶著哭腔的聲音,而且還提及了自己,玉書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凝神豎耳傾聽。“我也知女兒尚年幼,不過之前劉守備在信中也說,只是讓兩個孩子親近親近,那劉見志明日前來,是帶她去青木島共同求學,又不是成親。”這是父親的聲音。劉守備、見志,青木島這幾個詞出來後,玉書的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那劉守備她是知道的,是東海定波郡的駐軍守備,名喚劉洪,統領一郡兵馬,從實質權力上比定波郡郡守顧斯道還要大上那麼一絲絲。而且更是自己父親的頂頭上司。父親口中的見志,正是那劉守備的次子,劉見志。話說這劉見志如今年方十五,卻在定波郡中惡名昭著。仗著父親的權勢,他是無惡不作。尤其是小小年紀居然好色成性,據說十歲那年開始便已經懂得了男女之事,先是身邊的丫鬟遭了殃,後來發展到強搶民女。落在他手中的女子,最終都不知所蹤。礙於劉守備的權勢,受害之人家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
這小子自從半年前隨劉守備到黑石城公幹,看到玉書後便驚為天人,念念不忘,回去便說動了劉洪向黃天祿提親。黃天祿又怎會不知道劉見志的為人,但面對上官,他又能如何。好在劉洪也念在黃天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