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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rdo;
&ldo;我想跟他討論討論。&rdo;
&ldo;他邀請你了嗎?&rdo;
&ldo;沒有。&rdo;
她不喜歡我的回答，因此不再看我以示懲罰。她有一張完美的瓜子臉，光滑、白皙，沒有一點斑點，像一隻雞蛋。&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米爾霍恩。&rdo;
&ldo;什麼?&rdo;
&ldo;米爾霍恩。米‐爾‐霍‐恩。重音在第一個音節上。有些人讀作&l;馬洛恩&r;，但不是這樣的。&rdo;
&ldo;我來看看他是否有空。&rdo;
我當然知道他並不知道我是誰，倘若他認識我，我倒希望他會對我來的目的感到好奇。我很清楚他不會給我提供任何情況。我主要是想見見那個起草法律檔案剝奪格斯&iddot;弗倫斯基自主權的人。另外，我也很好奇，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情況，不管這些情況是好是壞。
兩分鐘以後，那人自己出現了，頭貼在門上，手扶著門框。對他而言，這個樣子簡直妙不可言。如果他邀請我進他的辦公室，那麼他給我的印象是他對我必須說的話很感興趣。他來到服務臺表明：
(a)他可以隨隨便便就消失不見;
(b)我的事不值得坐下來談;
(c)我最好言簡意賅。
我說：&ldo;是阿爾提諾瓦先生嗎?&rdo;
&ldo;要我幫忙嗎?&rdo;他的腔調有如他的目光，平淡而令人難受。他個頭很高，頭髮烏黑，挺直的朝天鼻子上架著一副結實的黑框眼鏡。一口好牙齒，厚厚的嘴唇，有溝痕的下巴，說起話來好像有人在他臉上砍了一斧子似的。我猜想他年近七十了，可是看上去依然很健康，顯示出比其實際年齡年輕得多的活力(或者也可以稱為暴躁)。那個接待員在走道里從他的肩膀上方窺視著，像孩子一樣窺視著我們的交流，希望看見自己的一個姐妹受到責罵，然後被打發回她的房間。
&ldo;我在找一位名叫克里斯蒂娜&iddot;塔西娜託的女士。&rdo;
他面無表情。可是他偷偷向門的附近張望，目光中有戲弄，也有好奇。他掃視著接待區，好像塔西娜託女士可能就在附近的空房間裡捉迷藏一樣。&ldo;幫不上忙。&rdo;
&ldo;難道這裡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嗎?&rdo;
&ldo;米爾霍恩女士，你是做什麼工作的?&rdo;
&ldo;我是一名私家偵探。我有問題向塔西娜託女士請教。希望你能通報一下。&rdo;
&ldo;你最好別見她。&rdo;
&ldo;可是她是你的客戶啊，對嗎?&rdo;
&ldo;去問別人。我們沒什麼好談的。&rdo;
&ldo;剛才我在法院裡，在一份檔案裡看見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在一起。她被指派給一個名叫格斯&iddot;弗倫斯基的男子作監護人。我知道你肯定聽說過。&rdo;
&ldo;米爾霍恩女士，很高興見到你。請出去吧。&rdo;
我急中生智說道：&ldo;打擾你了。&rdo;
他生硬地關上門，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裡。我尷尬地等著，然而他那位可愛的接待員再也沒有出現。我不相信她會放過這個對我指手畫腳的機會。純淨的玻璃服務臺上，電話機座上第一條線的燈亮了‐‐毫無疑問，阿爾提諾瓦在給克里斯蒂娜&iddot;塔西娜託打電話。除此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