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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我在包裡找到一張名片遞給他。
&ldo;沒問題。&rdo;
我們握了握手。我把包背到肩上，向門口走去。他搶在我前面很紳士地把門開啟。
他說：&ldo;我只能送你到大廳，我往那邊走。&rdo;
我們快到樓梯平臺的時候，他說：&ldo;你想知道我的看法嗎?&rdo;
我轉身望著他。
&ldo;我敢打賭，他還在鎮上。&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他有外孫。&rdo;
&ldo;我聽說他女兒不讓他去看她們。&rdo;
&ldo;難道他不能想辦法嗎?&rdo;
果不其然，&ldo;預防虐待老人三縣管理處&rdo;的調查員正是那個南希&iddot;沙利文。我曾經跟她透過電話。星期五她在我辦公室裡出現的時候我才得知她去調查過了。她肯定有二十多歲了，可是看上去不到十五歲。長可及肩的頭髮很直。她身上有一種樸實認真的氣質。她坐在椅子上，身體略微前傾，雙腳併攏，述說著她在調查的過程中瞭解到的情況。她穿的夾克和裙子像是在旅行服飾公司裡訂做的，衣料都是免燙的，可以在飛機上穿上好幾個小時，然後拿到旅館的水池裡洗滌。她腳穿舒適的低跟鞋和不透明的長統襪，不過我還是隱約看到她小腿上蛛網一樣的靜脈紋路。在她這樣的年齡，這可是麻煩事啊。我努力想像她跟索拉納&iddot;羅哈斯談話的情景。比較起來，索拉納要比她年紀大得多，也精明世故得多，而沙利文說得最多的是不知道。一個狡猾，一個誠實，兩個人根本沒法比。
一番寒暄之後，她告訴我說以前一直有個專門調查虐待案件的調查員，她是來替補的。她說話的時候，把耳後的一綹頭髮捋了捋，又清了清嗓子。接著她說她跟那個讓她做前期訪問的上司談了。接下來的任何疑問，只要有必要，都可以呈交給常規調查員。
話到這裡，一切聽起來都合情合理，我像放在汽車儀錶板上的搖頭小狗一樣不停地禮貌地點著頭。接著，好像是透過第六感覺，我開始聽到她實際上沒有說出來的話。我感到一陣恐懼。我知道她要語出驚人，告訴我一個既成事實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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