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一個下一個!」夏芝萱一副生氣的樣子,拿過抽籤桶。
這次抽到的是伴溪了。眾人都很期待。
「這麼久了也沒考驗過太子表弟的學問了,這下在陛下面前,太子表弟可得好好表現了。」夏芝萱悄悄和潘星霓議論著。
伴溪站起身來,緩緩吟誦道:「殿外寒雪沉,堂屋熱爐生。遙想瓦棚戶,可有暖酒無?」吟畢,所有人都沉默起來了。
確實,在這裡,他們雖然在露天中,卻是有興致地聚會的,這個世界上,甚至大豫朝中都有不少仍然饑寒交迫的人。
「太子殿下憂國憂民,微臣欽佩!」鄧晟優先表態。
柳漢洲點點頭:「是啊,不知道那些窮苦的人,能不能喝上一杯熱水,更別提熱酒了。伴溪,這個任務,朕以後就委託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做一個能讓更多人喝上熱水的明君。」
伴溪這首詩很好,到底是有些沉重了,柳漢洲覺得心頭一陣沉重,似乎都沒什麼興致再遊玩了。總感覺,似乎在含沙射影。這些年來,他越來越意識到伴溪成長了。毫無疑問,她是個聰明又善良的好孩子,她也時常把百姓放在心間。只是他越來越懷疑······這麼一個仁善的孩子,真的適合當皇帝麼?要知道這個位子是那樣冰冷又理智的。柳漢洲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別發呆了,接著來啊。」夏芝萱似乎充當起了這場宴會的主角兒,熱情地張羅著遊戲有條不紊地繼續。
「哎呀,這麼快就輪到我了?我都還沒想好呢。」原來是潘星霓抽到了接下來的名額。
潘星霓站起身來,又仔細想了想,便念道:「晶瑩剔透未染塵,飄搖空中滿崑崙。任是苦心欲封存,仍化春水近黃昏。」
「不覺居士的這首詩裡,倒是多了幾分禪意,不愧是棲雲庵的掌門,小小年紀就如此驚人。」胡依寒誇讚著,看來她是真心喜歡這首詩,甚至特命跟隨來的內監給謄抄起來。
「多謝娘娘厚愛。」
要是伴溪的詩讓柳漢洲心裡難受,潘星霓作的詩無異於讓柳漢洲的心裡感到了疼痛。這個世界上許多東西都強求不得,縱使你千萬般的呵護,它仍然要化作一江的春水。越是往這裡想,柳漢洲的心裡就越是悲傷,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壓得他心裡難過。
伴溪也被這首詩弄得有些悲傷,她看著潘星霓的臉,那張臉上已經沒有她熟悉的稚氣了。潘星霓一天又一天在成長,她臉上那種細微的絨毛已經徹底褪去,百里透紅的臉頰上,映著少女獨有的朝氣。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吟誦出了這麼一首哀傷的詩。
「還說不是欺負人,陛下,你要給傾城做主呢。居士那麼小的年紀,就能看到我們都看不透的東西,這接下來還怎麼玩嘛。」夏芝萱的抱怨打斷了所有人的沉思。
「不覺居士這首詩,自然是極好,道理也是極深刻,只是從居士的嘴裡說出來,有些令人傷感了。大好的年華,可不能如此哀婉。或許多數時候,糊塗一些的人會過得幸福很多。」柳漢洲語重心長地說道。
「謹遵陛下教誨。」潘星霓微笑著行了個禮。
「哎呀,也別抽了,下一個就輪到我吧,我來作一首詩給你們聽聽笑笑樂樂,這目的便達到了。」夏芝萱站起身來。
鄧薇笑眯眯地望著她時,忽然感到周邊還有一個異樣的眼神,也正盯著夏芝萱看。她微微側頭,看到了坐在身旁的哥哥。哥哥看得目不轉睛,全神貫注,整個臉上由於微笑,甚至都有些僵硬了。
她的心裡,就這麼咯噔一下。她用別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嘆息,轉移開了對一個痴情人兒的窺視。
夏芝萱仍然是那般明朗又不可捉摸。她似乎要把哥哥的心,給吊起來了。不對,是已經吊起來了,隨後就拿著一根輕巧的小皮鞭,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