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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六六壽辰之前,調配出不會白髮的丹丸。
阿松聽至此,不由自主的抬頭撫上文軒的鬢髮,手指有些微顫,說你這一頭白髮,卻是試藥所致?
文軒點點頭,握住愛妻的手,說,如今一一已得了他想要的卞家的一切,爾兒也把杜家的產業打理的風生水起,沐姊是否放心離開他們,與我浪跡天涯?
阿松眼中溼潤,一時背轉身,道,誰說了不能離了他們,比起他們我更願與你一起。
文軒煞有介事的咦?了一聲,接道,那39年前,在異世雪域外的孤洲,我苦苦留你,你為何一定要回殷昶?
阿松霎時紅了臉頰,迴轉身接過丹丸,慢慢吃下,那異世雪域的記憶忽爾清明瞭起來。
異世856年,殷昶殿雨水不斷,淅淅瀝瀝下了大半年,大霧與潮溼籠罩著京城,久久不散,人也沾惹了許多溼症,一時間杜家京城與祁縣的藥滿園排起隊來。忙時阿松常帶著兩歲大的爾兒幫爹爹照看生意,那一日爹爹吩咐了幾味藥,讓阿松交待給姑爺,下次去到外邦定要進購回來。
阿松託付給文軒,文軒說,近日宮中也在找幾味藥,殷昶全國上下調派了幾輪,如今亦是短缺,缺口很大。父親近日回有書信,稱他已身在孤洲,有辦法取到更多更好的幾味藥材,命我這就啟程。
阿松問詢,那孤洲是最近北天門唯一一座孤島,再往北去,出了北天門便是雪域,公爹提到的藥難道是雪肉參、百草蓮、綵鳳羽、獨犼角這四味?
文軒回道,這四味只是被世人知曉的,我曾與父親遊歷過孤洲,曾翻看默記過一本雪域圖鑑,裡面記錄了108種地生植物、54種陸生動物、27種水生動物、18種飛禽、9種神獸,這些本已不為世人知曉,而父親研讀後,與我說,圖鑑恐怕也只記錄了雪域生態的一些皮毛,並說他總有一日要遣人重新記錄。
阿松遲疑,聽聞這幾年間雪域已有主人……
文軒點點頭,異世把版圖北擴,的確已派了新的君主管理,大概也正因此,父親才有了進雪域探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