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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歷史性偉大的時刻。 她的愛有多深,心就有多痛,可是不一定淚水才代表痛,無言的凝望有時更讓人感到肝腸寸斷。
她不能再哭,張昊是為了她的幸福才走到這一步,她怎麼還能在他面前流淚,她要開心地對著他笑,只有她笑,他才會覺得幸福,才會捨不得離開,才會在這個世界上多停留一秒。
不一會張昊終於被護士推著出來,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閉著,臉色煞白, 這種沒有血色的慘白彷彿預示著生命正一步步走向枯萎,任是誰見了都忍不住傷心落淚。
卉西只低頭看了一眼就捂著嘴哭著跑開了,爸爸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兒子的臉頰,只一小會兒也慢慢收回手,不忍再看。
轉入重症監護室,張昊的身邊就只有一茜一個人了。
外面的雨綿綿不絕,已經下了幾天,好像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昊不喜歡這樣的雨天,一茜望著玻璃上流淌下來的雨水不禁微微皺眉,但願張昊醒來時是個豔陽高照的晴天。
黑夜悄悄降臨,一茜把床頭的燈調暗一些,免得張昊醒來時覺得刺眼。是的,張昊一定會醒過來,她一直這樣確信。
血壓測量儀和心電圖發出滴滴的聲音,一茜守在他床前,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他的眼,柔聲細語道:“張昊,你醒過來吧,那一場虛假的婚禮不算數,這次我向你求婚,求你娶了我,你說好不好?”
她滿眼柔情,拉起張昊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我把兒子養的這麼大還沒聽到你說一句我愛你,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冤,你快醒來說給我聽,這是你欠我的。” 一茜說著說著忽然哽咽了,她長出一口氣,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爸爸都告訴我了,他是真的愛媽媽,你為什麼都不和我說呢?還有童童,他很喜歡爸爸,“爺爺”“爺爺”的叫得很親,他們相處的很好。”
“還有啊,我們都沒有全家福,等你醒了帶著童童和爸爸我們一起去照,好嗎?以後你上班,我在家照顧童童,爸爸沒事出去和別的老頭老太太下下棋。等到週末我們一家去郊外野餐,外面綠樹紅花,還有清涼的小河,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綠油油,空氣又清新又甜美,多好!”
啪嗒一聲,一顆淚珠掉落在張昊的手上,一茜慌忙別開臉,再看看張昊,床頭微暗的燈光把他的臉分成一明一暗兩部分,挺拔的鼻樑在左臉留下一大塊暗影,他平靜地睡著,聽不到身旁一茜輕微的嗚咽,聽不到窗外磅礴的冷雨。 “哦,對了,你不是喜歡鬱金香嗎,看我拿來這麼一大束,好看吧!”一茜的目光移到身旁那一叢飽滿多姿的紫色,小聲咕噥。“你的紫色鬱金香,紫色鬱金香。” 就這樣守著他,已經過去了三天,他僅靠著輸液維持生命,一直處在沒有疼痛、沒有知覺的沉睡中。
卉西來過兩次又匆匆走了,最後一次帶來一把張昊海濱別墅的鑰匙。
就在第四天的早上,一茜醒來時發現窗邊一束耀眼的陽光,她抬起痠痛的胳膊,一低頭,卻發現張昊睜著眼,靜靜地看著自己。
“你醒了?”一茜一陣狂喜,就要跑出去找醫生,張昊忽然發出沙啞的聲音:“雨辰,我愛你。”
他的聲音實在不好聽,嘶啞而帶著病懨懨的無力感,可是一茜卻發覺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她回頭,眼圈紅紅的,“張昊!”
“雨辰,我愛你。”張昊又一次重複道,他眉頭微微皺著,英俊的臉上一絲痛苦的神情迅速掠過,可是看著一茜的眼睛,裡面全是寵溺的笑。
淚水像迸發的洪流從一茜乾澀的眼角溢位來,她再也止不住淚,俯身輕輕擁上濃情脈脈的張昊。
這句話,她等的太久太久……
張昊的情況不是很壞,雖然依舊常常昏睡,不過偶爾也能靠在窗邊坐一會,喝幾口粥,陪一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