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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蘇泛紅的眼眶再次酸澀起來,她垂下眼睫,拿出手機,想給陳明月打電話,想讓她來接她回去。
姥姥離開之後,她一直想有個家,和許淮南結婚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多年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然而現實總是這麼殘忍。
她正要撥通陳明月的電話,嚴平就透過微信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你和許總沒吵架吧?】
晏蘇吸了吸鼻子,猶豫幾秒,先回復了嚴平,【沒有,怎麼了。】
嚴平:【周助理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讓我通知導演和編劇,劇本暫時不改,按照原來的內容正常進行拍攝。】
晏蘇下意識地又看了許淮南一眼。
許淮南注意到她的眼睛比剛才她和那女人和小孩說話時更紅了,瞳仁水潤潤的,漆黑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他皺了皺眉。
下一刻,他抬手扣住晏蘇的手腕,聲線聽上去帶著些許不耐煩,「回家。」
晏蘇剛想掙開他的手,將她手腕抽出來,就發現他是拿他受傷的那隻手握著她。
而他手上昨晚還白花花一團的紗布現在全被染紅了,血液已經乾涸,隱隱發紫。
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裡翻湧上來,直抵嗓子口,她不敢再看下去,立刻扭過頭去。
晏蘇有很輕微的血液恐懼症,平常看到小傷口倒還好,沒什麼事情。
但她不能看大面積的血液,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控制不住的噁心和難受。
剛回到家,晏蘇就甩開許淮南的手,衝進了衛生間,開啟水龍頭,衝著自己被許淮南抓過的手腕。
隔了兩分鐘,她總算平靜下來,那種噁心犯暈的感覺也消失了。
晏蘇抿了抿唇瓣,快步走出去,沒在一樓看到許淮南人,頓了頓,她先去書房拿了醫藥箱,再上了樓。
算是他們婚房的這套頂層複式是雙主臥結構,衣帽間連通兩個主臥,屬於公用部分。
就算許淮南大部分時候都睡另一個房間,他們的衣服也都放在一起。
晏蘇拉開自己這間臥室衣帽間的門,對裡面正在換衣服的男人說了句,「你換好衣服過來一下。」
不等男人回應,她又立刻將門合上。
晏蘇開啟醫藥箱,從裡面找出棉簽、消毒酒精和新的繃帶,想了想,她又起身走到化妝桌前,拿起上面的掛鏈墨鏡戴起來。
許淮南出來的時候,見她這個樣子,腳步頓了一下。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她幾秒,才疏懶地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低低「嘖」了聲:「你什麼醜樣子我沒見過。」
晏蘇聽了他的話,立刻反應過來,狗男人誤會她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醜所以才戴個墨鏡。
「……」
長這麼大,她就沒見過比許淮南還不要臉的人。
晏蘇磨了磨牙,還是決定先把讓她犯病的隱患給消滅掉。
她三下五除二地拆開他手上的紗布,丟進垃圾桶後,她小拇指勾著墨鏡摘下來,隨手扔到床的另一邊。
再低頭,看到男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沉默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問:「你的手怎麼弄得?」
許淮南沒說話。
倏爾,他抬起另一隻手,捏著晏蘇下巴迫使她抬頭。
頓了頓,他看著她的眼睛,緩聲說道:「下次再敢胡亂威脅老子,你看老子放不放過你。」
晏蘇腦袋往後仰,被捏痛的下巴終於脫離他手的鉗制。
她忽地笑了一下,然後就直接將酒精懟在了許淮南的傷口上,然而整個過程中,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沒報復成功,晏蘇遺憾地嘆了口氣。
她纏好傷口,沒什麼表情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