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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臨風來不及交待一句,,顧不得會驚世駭俗,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向天牢急沖而去。當日劉瑾被抓,他親手經辦為被劉瑾所害的諸大臣平冤的經過,釋放天牢中人犯,親口聽那些大臣們說,凡是人犯一到天牢,不管三七二十一,必先打一頓殺威鞭,凡是一入天牢,決無倖免。
蕙兒,蕙兒如此嬌嫩的面板,擦破一點油皮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怎麼能夠讓她捱上一百鞭,他簡直無法想像。
不管事情經過怎麼樣,蕙兒若是傷著了分毫,他就是拆了天牢,也無法彌補自己的過失。怎麼會在這關鍵時刻不在她的身邊呢。
唉,這丫頭,這丫頭怎麼專等他一轉身就惹出事來呢。
心中滿是痛惜、不捨、懊惱與憂急,秋臨風如旋風一般地趕到了天牢,來不及說話先一腳踢開天牢的大門,把守衛天牢的衛士嚇得躲避不及,驚駭地看著平時溫良謙和的秋將軍怎麼此時變成一隻狂獅。
秋臨風撥劍揮開企圖阻攔他的衛士們,抓住一名獄卒吼道:「林嘯在哪兒?」
那個嚇得渾身顫抖,牙齒打戰,抖索索地指著裡面道:「在、在刑房——」
秋臨風向刑房衝去,未到刑房卻先聽到裡面有人數數:「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伴隨著鞭子的呼嘯聲,秋臨風一腳踢開刑房的門,叫道:「林嘯——」
一個時辰前。
林嘯身著刑具,被眾侍衛如臨大敵似的押進來天牢,天牢中陰暗潮濕,夾雜著陣陣血腥惡臭,如地獄般傳來的陣陣幽幽暗暗的哭聲,呻吟聲,說不清的陰森可怖的氣息。
她被推進刑房之中,忽然聽到一陣惡狠狠的大笑聲:「我道是誰,原來是林指揮使。你不是正春風得意嗎,怎麼會到我這地方來啦!」
林嘯一怔,認得此人正是當年跟在陰無咎面前的二檔頭封項,他本是陰無咎的心腹,陰無咎死後,料是失去了靠山,再未在劉府見著他了。原來他又另尋門路,竟混到天牢做了典獄長。
林嘯微笑道:「是啊,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著熟人。封檔頭,好久不見啦!」
封項惡狠狠地道:「是啊,的確是好久不見啦,姓林的,想不到你也會有落到老子手中的一天。你今天既然落在這兒來,老子可要好好地招待招待你了。兄弟們,給這位林七爺準備起來!」
第十六章
眾獄卒吆喝一聲,林嘯看著左右,只見刑房兩旁掛著各種各樣不同的刑具,什麼鐵鞭、烙鐵、竹籤、夾棍、老虎凳只是平常,更有許多歷代酷吏們傳下來的什麼鳳凰展翅、仙猿上天、火甕、滾釘板等等……饒是林嘯膽大包天,看了這些匪夷所思的酷刑也不由得心驚膽寒,怪不得人說天牢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幾乎每一個能夠活著出天牢的人都是被抬著出來的,基本上已經去掉了半條命了。
封項冷笑道:「來人哪,把他先綁到柱子上去,咱們照規矩,先來一百殺威鞭,算是給你林七的開胃菜吧!咱們的鳳凰展翅、仙猿上天就算後面的大菜吧!」
林嘯惶急之下,忽然哈哈大笑。封項正向著她走去,見她大笑,反而驚惶地退了一步,怒道:「姓林的,你笑什麼?」
其實林嘯心中慌得要命,怎麼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這段日子在劉瑾府混出的經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笑三聲把對方嚇倒再說。
見封項果然有點被嚇住了,林嘯信心大增,一邊急速地思考著脫難之計:「老封呀,怪不得陰無咎說你是盞省油的燈。我問你,你混錦衣衛多少年啦?」
封項不明其意,答道:「十年了,又怎麼樣?」
林嘯笑道:「你十年了混來混去還只是個二檔頭,現在還混成獄卒了。七爺我進京才半年,就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了。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