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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著彼此的化妝品。
我只帶了一管唇色口紅,將就了塗上。
沒關係,戀愛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戀愛中的女人,自帶三分顏色,眼睛隨時閃亮,面頰自然緋紅,嘴唇因渴望而溼潤……
哪裡還用化學物品合成的化妝品?
推開門,餘紹明和柯忺宇、林鑑三人已經等在門口,柯忺宇一見我們,就立即說:“老闆娘一起床,發現筷子沒了,正在發脾氣了。我去問她有無早飯?老闆娘還兇巴巴地回敬我:‘你可以不用筷子吃早餐,我就給你們做!’”
林鑑也湊過來說:“看來我們只有下山去找地方解決早餐的問題了。”
我聳聳肩,沒說話,但偷偷望了望餘紹明,他正盯著我笑,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我有些窘迫。
我們開始下山,必須在中午前回到山腳。
昨晚已經停了的雪,又下了起來,漫天都是,迷霧一般,佈滿整個山谷。
本來是下山容易上山難,但因著雪的緣故,石梯變得異常溼滑,往下的衝力,讓人走起來十分費勁,倒比上山多了幾分難度。
走了不到10分鐘,林鑑在路邊發現一個小涼亭,亭裡一名青年女子正在賣酸辣粉。
實在餓得發慌,我們都擁上前,各自要了一碗。
原本以為,這荒山野嶺、冰天雪地之地,怎麼會有好味道的食物?
誰知,那女子端上桌的酸辣粉,卻差點讓我們吞掉舌頭,粉條十分細滑,而且極有韌性,配上醬油、味精、花椒、白糖、醋、黃豆、芝麻和一大把青蔥欲滴的豌豆尖,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比我們在成都任何一家麵館裡吃到的酸辣粉都更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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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男女六(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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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每人吃了兩碗,臨走時,小張還感嘆:“真可惜,要是能打包帶走就好了。”
今天上山的遊客突然多起來了,連山裡為遊客提供代步的馬幫都有了不少生意。
不時的,有人牽了馬匹走上來。
那些馬,全都瘦骨嶙峋,目光呆滯,被人馴服教化了,給一口草糧,便得俯首為臣,寒冷冬季,馱著自以為嬌貴的人上山、下山,快一步,要被鞭策,慢一步,同樣也要吃鞭子。
我突然心煩起來,多麼像我,為了愛情,為了日夜與志謙相守,仰仗他的臉色過活,為他把自己全方位改變,他一顰眉,我便嚇得哆嗦,生怕他取回他的愛,不再施捨給我。
我和那為了一口草糧甘心被馴服的馬有什麼區別?都是鬱郁不得志之徒。
那馬,該是嚮往廣闊無邊的荒野,可以自由馳騁的吧。
而我,此刻,也會嚮往一段恆久有激情的愛情吧……
但奴隸做慣了,便習慣被奴役的地位,漸漸不懂得如何翻身了。
我看看餘紹明,會不會,他就是救我出苦海的人呢?此刻餘君正好抬頭望向我,我趕緊把頭低下,生怕被他看穿我的想法。
走了約摸2個多鐘頭,我們終於下到山腳。
竟然,沒有人發現我們一夜未歸。
這個世界,離了誰都一樣轉動,只有我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以為自己是地球的軸心。
回成都的車上,我還是與餘紹明同坐。
不知怎的,我們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餘紹明,突然話少了很多,只是不時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看得我面頰發燒,只得閉了眼睛假寐。
因他坐在身邊,一顆心又極端不安分,不停跳了又跳,七上八下,“砰砰”的,似乎想把我的秘密全都洩漏給他。
我知道,我的呼吸早已經將我出賣,但始終鼓不起勇氣正視他的目光,因為就算閉著眼,我也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