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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紐約時報》書評家。
馬特&iddot;勞爾出現了,還是前兩天的那套西裝。他開啟聲音,把報紙放到一邊。他的訪談稍後才會出現,但他想看完整個節目。
蘇珊溫柔地靠在他的身邊,他的手挽著她,要她再靠近些。天啊,新遊戲,找香蕉。他怎麼這麼幸運?
然後他想起她拉過他的手,壓在她的喉嚨上,她死命地出力。求你,她說,聲音近似哀求。
他感到一陣噁心,一個完全碰不得的想法冒了出來,遊走在他的視線角落、他的意識邊緣。他深深吸一口氣,甩掉這段不愉快的回憶,集中注意力,聽聽馬特&iddot;勞爾在說些什麼。
第37章
在頻道間轉來轉去,巴克倫也挑上馬特&iddot;勞爾的訪談節目,一個恐怖主義專家,正在分辨血手木匠與亂寄炭疽熱郵件的不明人士有什麼異同。這兩個人最相似的地方,他想,就是到目前為止,都逍遙法外。炭疽熱先生四處散發道賀粉末至今,也一年多了,時間長得讓人幾乎忘記這號人物,長得連他媽的聯邦調查局都假裝沒這回事。
他繼續收看,廣告時靜音,節目回來的時候,出現了馬特&iddot;勞爾與約翰&iddot;布萊爾&iddot;克雷頓。那個作家,巴克倫在絲蒂莉曾經見過他。這個傢伙那天晚上好像踩在世界的頂端,現在看起來更志得意滿,星期天一大早誰有權利高興成那樣。
他馬上就想起原因。地方檢察署公開承認辦案疏失,撤銷對他的起訴。這傢伙運氣不壞,他想。如果他真的無辜,感覺一定很棒;如果他殺過人,感覺就更棒了。
然後,克雷頓大力稱讚吉米&iddot;加爾文,不但提到他的名字,還說他是在下班時間找到翻案線索的。
他看完訪談之後,找出加爾文的電話號碼,撥過去,佔線,五分鐘後再試一次,這次通了。
&ldo;我可以推論出關於你的兩件事情。&rdo;他才說完&ldo;餵&rdo;,加爾文就開口了,&ldo;第一,你家有裝有線電視,第二,你今天早上沒上教堂。&rdo;
&ldo;現在還有誰家沒裝有線電視?&rdo;他說,&ldo;此外,我上次上教堂,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算結婚跟洗禮的話就更久了。那個作家剛剛在節目中把你吹捧上天了,不過,話要說回來,你還真有一套。&rdo;
&ldo;電話響個不停。&rdo;加爾文說,&ldo;我自個兒可沒看,我忙著看espn第二頻道的女子健身操。&rdo;
&ldo;早知道有這個節目,我就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馬特&iddot;勞爾身上了。說真的,要好好恭喜你啊,最近你的差事一定忙不過來。馬上就會有人邀你上電視,這麼一亮相,你的生意就更好了。&rdo;
&ldo;是啊,別擔心。我馬上就會搞砸幾個案子,然後就又回到現在這種境遇啦。謝了,法蘭,我運氣好,不過這運氣是我自己爭來的,所以,我覺得大可坦然接受。我把那個作家從死牢裡拎出來,越想越得意。&rdo;
&ldo;你覺得他真的沒殺人嗎?&rdo;
&ldo;他是清白的。你難道覺得地方檢察署撤銷起訴,是因為他的笑容很燦爛嗎?&rdo;
&ldo;他今天早上可真笑了不少。&rdo;巴克倫說,&ldo;他可樂歪了。說真的,你認為他到底有沒有殺人?&rdo;
&ldo;這傢伙給我一筆錢。&rdo;他說,&ldo;在法律上,他不必這麼做,因為我的費用已經包括在訴訟費裡了。不過換個角度說,他的確該給。此外,他不單撥了紅利,還送給我一箱好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