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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實你大伯母以前也是個疏朗開闊之人,只是她那個驚才絕倫的兒子死了之後,人也過的道學起來,事事拿著規矩說事。」
「若真的規矩,哪裡會逼死自家侄女,可見不過是為了面子罷了。那幾座貞節牌坊,真的就能讓楊家更上一層樓嗎?不過是男子不成,才拿女子買名聲,買不到名聲了,不怪自己無能,反而怪女人。我看長房的大伯父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玉蓉十分不屑。
前世她做女皇的時候,長房可是跳的很歡,日日圍在她身邊奉承,怎麼不覺得牝雞司晨,女子不該出挑了?
什麼女子男子,究其原因還是權勢掌握在誰手中罷了。
朱氏撫掌而笑:「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玉柔聽聞是夫婿親自來接的,人人都稱道玉柔夫婿體貼備至,玉蓉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共情能力,也不喜悲天憫人,大概只在乎自己,玉柔的結局固然慘烈,但有些事情若自己看不明白,旁人也無從下手。
更遑論,玉蓉的麻煩也來了,新安公主新婚後的第一件事,大宴賓客,其中就特意指明讓玉蓉前去。
宴無好宴,新安公主為人驕橫跋扈,又有聖寵,對韋玄凝亦是多年痴心未改,這次邀請玉蓉前去,也不知要如何折辱?
朱氏擔憂不已:「蓉姐兒,你成婚在即,萬萬不可再出任何紕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如先裝病,等你真的進了韋家再作打算。」
這次玉蓉態度卻很堅決,「不,我要去,自古狹路相逢勇者勝。」
第22章 宴(上) 宴(上)
新安公主嫁的是河北袁氏子弟,封了駙馬都尉,駙馬也是雄姿英發,是有名的千牛衛出身的武將,公主府更是恢弘壯麗,公主下嫁的陣仗讓京中的老百姓各個大飽眼福。
儘管新安公主日後的下場未必真的好,但只要皇帝在一日,她依舊是那個最受寵的公主,這是毋庸置疑的。
馬車內的玉蓉正拿著一本《左傳》在看,她今日著裝和以往完全不一樣,身上穿著素白色禪衣,頭上僅僅插了一枝金步搖,眉心貼了花鈿,整個人比以往更楚楚可憐,搖曳生姿。
臘梅不明白:「小姐,您日後可是未來的韋家少夫人,何不穿那件紅色的,更顯得您富貴榮華,不遜色於任何人。」
「韋家多年都受制於新安公主,韋玄凝有大才都無法出仕,只能做個駙馬都尉,這都是拜新安公主所賜,你還真的以為韋家少夫人這個身份能讓我無往不利,你們也太天真了些。」玉蓉合上書頁。
碧桃忙把書放好,心道,這《鄭伯克段於鄢》這一頁小姐都看了一上午了,也不知道是為何?
走到半路,人聲鼎沸,玉蓉透過馬車裡的紗簾往外看了一眼,傳來各種小食的香味,聞的人肚腹都感覺餓了。
這種鮮活之感,讓玉蓉也忍不住笑。
有的人的快樂很簡單,吃一碗餛飩就能嘴角眉眼都帶著笑。
有的人明明已經擁有了更多,卻依舊不滿足。
新安公主是以品茶為由請她過去的,這也不足為奇,京都的貴女最喜鬥茶,五房的玉蓮便是其中好手,只不過玉蓉因為父親官職低微,極少參加。
到了公主府後,碧桃遞了拜帖,自有女官一路迎了人進去,新安公主開宴,往來賓客雲集,她進來時,卻無一人應她,彷彿她是一縷遊魂一般。
「這位姐姐,咱們是收了公主帖子來的,不知要去往何處?」臘梅拉住一個女官問道。
那女官先是被玉蓉容色呆住,復而又冷冷的道:「你們是從未參加過宴會嗎?咱們公主哪裡會管這麼多。」
其實女官們也覺得不大妥當,但是僕從哪裡能夠違背公主的意思,玉蓉卻知道這個公主怕是癲狂至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