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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友暗自惴度,陳善普和三仔下落不明之前,他是不敢那樣去做的。不管誰撐腰,也不管他有多大能耐,一旦陳善普他們活著,得到訊息後定會報仇。別看三仔一天到晚話不多,可脾氣也倔犟,死了父母,又強娶他的妹,他還有不報仇雪恨的道理。所以,雖然張福山如此說,他自個兒心裡卻有個考慮。張福山摧他娶小妹,還不是想造成既成事實。陳善普他們回來了,殺了他,張福山會撒手乾乾淨淨,禍事全推在他身上;如果陳善普他們果真死了,回不來了,那麼,娶了小妹,名正言順成了陳家大院的老爺,他張福山還不是做了順水人情,也算了卻一樁心事。不論陳善普是否活著,對於張福山來說,影響是不大的,而對於他來說,就不同了。
為了安定人心,使大夥對他不抱成見,他一改往日冷酷的面孔,見人三分笑,主動去關心下人,民團的生活,甚至還厚著臉皮去找陳老爹,陳少興等在鄉鄰心目中頗有威信的人講話。陳老爹自是裝聾作啞,一問三不知;而陳少興呢,由於膽小怕事,所以看見他不是躲著就是主動迎上去搭訕。陳少興家有個女兒名叫小花,和小妹年齡差不多,人也挺乖巧。陳德友想收買人心,假意地說:&ldo;少興大叔,你家小花不是閒著嗎,來陳家大院替我管管帳吧!&rdo;陳少興哪裡敢答應這份關事,他說:&ldo;小花病了,身體不行,也沒見過世面,算了吧!&rdo;陳德友本來就是說著玩的,陳少興不同意也就罷了。
陳德友時常去廟裡看和
尚,他去抽了幾次簽。一方面是看自己運氣,另一方面是擇娶小妹的吉日。他抽了兩掛,和尚看了,大驚失色。一掛是&ldo;趟&rdo;字,和尚說:&ldo;陳隊長,你不能在家久留,你看,這&l;趟&r;字是&l;尚&r;和&l;走&r;合在一塊的,意思是走為上策;一掛是&l;太&r;字,和尚更是驚詫他端詳著陳德友的臉,不住地搖頭,和尚說:&ldo;你不能結婚,你看古人說:成家立業,結了婚就意味著長大成人。你一&l;大&r;呢,那麼頭就落地,那&l;大&r;字下面的一點不是人頭麼!&rdo;和尚事實上是胡謅的,他們受了小普子的恩,不希望看見陳德友得勢、小普子遭難所以故意拿話嚇唬他,想他滾出陳家磅,也不要去糟蹋陳小妹。
可是,對於陳德友來說,這兩個字可就不得了。他心裡本就虛不踏實,和尚再這麼一解釋,也就亂了。他馬著臉,沒好氣罵了和尚幾聲就跑回了陳家大院。
陳德友把事情做絕了,不得人心,連他以前的幾個心腹也逐漸的疏遠了他,他自個兒心裡的明白的,特別是那小狗子。他和小狗子從小要好,可自從他殺死了陳山材、關押了陳大伯和陳小妹,小狗子就再出不同他來往了。有什麼事他吩咐小狗子,小狗子只管答應,點頭,至於他心裡想的是啥,誰也捉摸不透。沒心腹,是當不好這個&ldo;老爺&rdo;的。他對陳家大院不放心,害怕有早一日陳善普以前的民團會起業造他的反?他對到河邊去守候陳善普的民團更是不放心,他害怕那些人見了陳善普,會一反常態,不但不捉,不擊斃,反而還會夥同善普殺回陳家磅來。在左右為難的情況下,他只好事事留心,處處謹慎。
煤窯辦好後,準備開挖了。張福山找到陳德友,說:&ldo;我們要舉辦個開工儀式,你看,就同一天,你也和陳小妹舉行婚禮吧。我出面請朱鄉長和縣裡的一些頭麵人物。&rdo;他見陳德友魂不附體,臉上沒有生氣和血色,勸慰了幾句,他說:&ldo;男子漢做事,哪能當斷不斷。這個社會,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你看馬家寨馬二爺以前多威風,可他死了,女兒不定期成了結拜兄弟王營長的玩物呢!還有劉縣長,開玩笑,一縣之長何曾了得,可是汪司令一來,腦袋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