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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學沒多久,韓潤卓來到了先生休息的地方,找到了馮先生和沈毅。
&ldo;我想考寒冬院!&rdo;
65、為何而學
韓潤卓對馮先生和沈毅說,&ldo;我想考寒冬院。&rdo;
休息室裡的其他先生都抬頭看著這個今年風頭無限的學生,馮先生詫異的看著他,&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想考寒冬院。&rdo;韓潤卓再一次重複說。
馮先生皺著眉,&ldo;原因呢?&rdo;他心裡隱隱有了一個想法,這讓馮先生的眉頭皺的更緊。
&ldo;我不想待在陽春院了,我更適合寒冬院。&rdo;韓潤卓一臉坦然,眉目間有著傲氣和自信。
果然是這樣!從這孩子考上學首之後他就覺得這孩子怪怪的,平日裡本就不太與其他學生親近,年假回來以後說話做事更是有了些傲氣,好好的一個學生,心思怎麼就出了偏差呢?
&ldo;你先回去吧,我與寒冬院先生商量之後再說。&rdo;馮先生下了逐客令。
韓潤卓傲然行了一禮,轉身出去了。他一走,休息室裡就響起了先生們談論的聲音,馮先生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而沈毅看著韓潤卓的背影若有所思。
韓潤卓轉到了後山,漫步亂走著。他心裡有些亂,又怕馮先生不答應,又怕馮先生答應。
&ldo;韓潤卓!&rdo;
韓潤卓回頭一看,是沈毅。他躬身行禮,&ldo;沈先生好。&rdo;
沈毅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ldo;咱們走走吧。&rdo;
兩個人隨意的走在後山的小道上,現在已經下學了,學生們大都回到了暖和的宿舍,後山人特別少。
看著遠處連綿的蒼山,沈毅負手站著,韓潤卓跟在他身後也向遠處看去。青山臨立,太陽只是一點朦朧的光,照的雲霧都變得朦朦朧朧的。
&ldo;一開始把你分到陽春院,你應該很惱我吧。&rdo;兩人沉默了許久,沈毅開口了。
韓潤卓踢了一個小石子,看它軲轆轆滾下山去,&ldo;嗯。&rdo;他承認他有段時間特別討厭沈毅,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進涼秋院或者寒冬院,因為沈毅一句話,他就被分到了最差的陽春院,
&ldo;能告訴我你讀書是為了什麼嗎?&rdo;沈毅沒有看他,而是就地坐下,也不管地上還有冰雪未化。
韓潤卓看著遠方,肯定的回答,&ldo;為了考狀元,將來做宰相!&rdo;
&ldo;那你說說,做宰相和做縣令有什麼區別?&rdo;沈毅笑了,考狀元、做大官是全天下學子的夢想,曾經也是他的夢想。
韓潤卓靠在一塊大石上,後背有些冰,他瞟了一眼沈毅身下的冰雪,&ldo;當然有區別,宰相治國,縣令只能管一方小老百姓。&rdo;
&ldo;不,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宰相管的人多,縣令管的人少。但是本質是一樣的,他們都是臣子,也都是百姓的父母,說到底,宰相和縣令,沒有任何分別。&rdo;
韓潤卓哼了一聲。沈毅聽出了他的不以為然,不過沈毅不在意,他轉過頭,看著韓潤卓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臉龐。
&ldo;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rdo;沈毅輕聲問。
韓潤卓想了會兒,點點頭。
沈毅慢慢的講,講他年紀輕輕考上秀才,少有才名。講他苦讀五年只為科舉。講他那段牢獄之災。講他最終放棄科舉
&ldo;這冰雪夠冷吧,牢裡的地面雖然鋪有稻糙,卻比這還冷。自從那次以後,我常在想,人生可做之事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