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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信很喜歡杜若予這個白眼，這讓她總是鬱鬱寡歡的臉突然有了生機。
他開始思考如果自己因為一個白眼墜入愛河，能不能傳為佳話。
身後樓道里又走下一個人，是腿腳不好的鄭道國。
鄭道國看見他們倆，原本陰沉的臉轉為驚愕，&ldo;你們怎麼還在這兒？&rdo;
杜若予隨口說：&ldo;我們在等車。你怎麼下來了？&rdo;
&ldo;我身體不太舒服，想先回去。&rdo;鄭道國看起來確實狀態不佳，他強笑著，&ldo;我還來不及問你們倆，你們身體都好了嗎？&rdo;
杜若予說：&ldo;都好了，謝謝鄭叔。&rdo;
衛懷信也扭扭脖子，示意自己的項上人頭頗為結實。
&ldo;那就好，你們倆都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do;鄭道國盯著杜若予，斟酌開口，&ldo;……小妹，你陳鋒叔叔有些想法和你爸爸可能有衝突，但不管是誰，你要知道他們都是出自本心與好意，希望你能理解。&rdo;
杜若予點頭答應。
鄭道國摁摁她的肩膀，先行離開了。
&ldo;餵。&rdo;衛懷信喚杜若予。
杜若予一回頭，臉頰就被衛懷信的手指戳了一下。
她無奈，&ldo;幼稚。&rdo;
幼稚的衛懷信笑問：&ldo;你和鄭道國打的什麼啞謎？&rdo;
杜若予反問：&ldo;你猜不出來？&rdo;
衛懷信雙手插進兜裡，抬高下巴驕傲道：&ldo;我當然猜得出來，我只是想聽你說話。&rdo;
&ldo;……&rdo;杜若予撫了撫被他這小模樣撩撥到的老心臟，感覺自己不大好，&ldo;你也聽見了，陳鋒時隔多年想抓兇手，但我爸不會同意。&rdo;
&ldo;因為你。&rdo;衛懷信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ldo;他想保護你。&rdo;
杜若予點頭，嘆了口氣。
衛懷信學她的模樣，也嘆口氣，&ldo;他雖然失去了深愛的妻子，但還有一個因為慘案精神遭到重創的女兒，而且這女兒前不久又出了大事故，他沒有把握此時揭開女兒童年時代的傷口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所以他必須慎之又慎。&rdo;
他的語氣刻意模仿懸疑節目主持人，滑稽間反而削弱了話裡的殘酷意味。
杜若予果然笑了，&ldo;我真該問問你的主治醫生，究竟是拿什麼東西給你補的腦袋。&rdo;
衛懷信滿意地發現杜若予已經能從他的重傷裡漸漸抽離出來了，他將手搭在她的肩頭，得意道：&ldo;這還用問？除了智慧，就是美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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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與美貌並存的衛懷信回到慈心後，立即著手尋找十七年前業縣入室殺人案的相關資料。
不管王青葵最終會不會同意舊案重啟，他對這起案子，已經上了心。
年初三的時候，方未艾打來電話，慰問衛懷信在養老院過的第一個春節。衛懷信直接問他，&ldo;杜雅蘭的案子，你怎麼看？&rdo;
杜雅蘭的懸案是鄭道國的一個心病，這起案子又直接導致了杜若予的病痛一生，方未艾私底下沒少琢磨，聽到問話，立即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出現在衛懷信面前詳談，&ldo;案件發生後，刑警現場勘查時只在一樓的窗臺上找到一枚指紋，當時判斷是兇手翻牆進入院子，再撬開一樓窗戶進入杜杜家，兇手沒在別的地方留下指紋，這枚指紋可能是他撬窗時戴著手套不方便，所以把手套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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