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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咦？&rdo;衛懷瑾歪著腦袋，興致勃勃地問，&ldo;我不是鬼是什麼？&rdo;
&ldo;是幽靈。&rdo;
&ldo;……鬼和幽靈有區別？&rdo;
杜若予沒回答這個問題，她指向桌洞下好整以暇看熱鬧的老狗，&ldo;它是你的同類，你找它去玩吧。&rdo;
衛懷瑾瞅上老髒狗一眼，嫌棄地誒了一聲，&ldo;你才和狗是同類！我可比狗有意思。&rdo;
&ldo;你未必比狗有意思。&rdo;南城的寒冬臘月，既沒有暖氣，也供不起空調，離了被窩，只穿著薄薄睡衣的杜若予很快凍到打顫，她再懶得和衛懷瑾糾纏，兔子似的跳回床上，咻地鑽回被窩。
也不知道這舉動撓到衛懷瑾哪處癢，她嘻嘻嘿嘿哈哈一頓笑，最後抹著淚花鑽出被窩，&ldo;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你下去！&rdo;
杜若予打了幾個哆嗦，才說：&ldo;我也不習慣。&rdo;
衛懷瑾理直氣壯道：&ldo;那你下去。&rdo;
話音剛落，杜若予翻了個身，順腳將這新房客踹下床。
衛懷瑾挾帶一團黑風滾落床底，她扶著腰哎喲叫喚，&ldo;杜若予！你！你！&rdo;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好歹。
床上杜若予像是已經睡著。
她只得自己爬起來，站到明亮的頂燈下，一副好身軀已經脫離混沌，搖身一變，與活著無異。
室內沒有穿衣鏡，她踮腳歡快地走進衛生間，出來後換上米白高領毛衣和緊身牛仔褲，化有精緻的妝，眉眼之間自在樂觀，青春窈窕，美麗靈秀，看起來和今夜慘死黑巷的那個少女堪稱雲泥。
被子悶頭的杜若予抽空盯她一眼，悄悄嘟噥，&ldo;屍骨未寒啊……&rdo;
魂魄已經又一春的衛懷瑾在狹窄室內轉上一圈，疑惑道：&ldo;你這屋裡有卸妝油和新睡衣嗎？我晚上睡哪兒？你總不能叫我和那隻狗睡在一起吧？&rdo;
杜若予卷著被子在床上又翻了個身，背對衛懷瑾，懶洋洋道：&ldo;你是幽靈，天下之大，你愛去哪去哪，反正等我明早醒來，就算隔著天涯海角，你也還會出現在我面前。&rdo;
衛懷瑾驚訝道：&ldo;為什麼？我又不是地縛靈。&rdo;
杜若予疲倦地閉上眼，嘴角卻有意無意露出抹譏笑，&ldo;因為你會發現，天下雖大，能看見你的，始終只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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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時，杜若予已經慣性睜開眼。
她沒有貪戀被窩的溫暖，迅速翻身站起，穿衣洗漱一氣呵成，接著她給自己熱牛奶烤吐司煎雞蛋，填飽五臟廟，便機器人般坐到書桌前，開啟電腦，開始翻譯新接的活。
三小時後，杜若予去了趟陽臺，觀測到昨夜的積水已退。
她從陽臺回來，就見消失一早的衛懷瑾又娉婷地站在客廳裡，一隻手牽著老髒狗的髒繩索，未語先嬌笑，&ldo;親愛的室友，我早上遛狗去了，你有沒有想我啊？&rdo;
&ldo;……&rdo;杜若予看著她，宛如看著個智障。
衛智障垮下臉，哼了一聲。
杜若予從櫥櫃裡找出一包狗糧，倒進老狗的食盆裡。
&ldo;這狗叫什麼名字？&rdo;衛懷瑾挨過來問。
&ldo;赫奇帕奇。&rdo;
&ldo;拗口。&rdo;衛懷瑾撇嘴，又問，&ldo;你是幹什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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