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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裡的女人短短的頭髮，瘦削的面龐，可是她閉眼輕笑的模樣，又像重錘，每看一眼，就要在他心口鑿出個坑洞。
那坑洞鑿得久了，坑坑窪窪，日日夜夜，比他受傷的腦袋還疼。
止痛的藥吃多了，像是已經有了免疫力。
他需要新的解藥‐‐療治根本的那種。
他揚揚嘴角，忽地低頭，在嘴唇距離她嘴角微毫間，又驀地停止，促狹地笑，&ldo;比如這個嗎？你告訴我，我們接過吻沒有？&rdo;
杜若予的呼吸有瞬間停滯，緊接著，她憋紅了臉，從床沿跳起，想逃到別處去。
衛懷信猛地抓住她的手，要把她拉回床邊坐著，誰料杜若予慌亂間左腳絆右腳，一扭身的功夫，直接撲到衛懷信身上。
&ldo;啊！&rdo;
衛懷信摟著她順勢跌在硬邦邦的單人床上。
自從術後清醒，衛懷信時常調侃自己的腦袋是個破漏麻袋，裡面原先裝了什麼丟了什麼一概理不清，直到身體恢復了十之八九，加之大大小小良性刺激，許多記憶才自動找了回來，比如生存技能，比如知識學問，比如……此刻杜若予的體溫和氣息。
他抬起手，將她抱進懷裡，兩個人滾了一圈，杜若予被壓在了身下。
衛懷信滿意地看著她，覺得這個角度甚好。
杜若予翻滾間，半敞的衣領裡落出條細項鍊，項鍊的底部墜著枚戒指。
衛懷信捏起戒指，&ldo;這是什麼？&rdo;
杜若予瞪大眼，立即將他推開，手忙腳亂塞好項鍊，又站到離他最遠的位置，&ldo;衛懷……衛先生！我和你已經不是從前的關係了，我、我和你……總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路上即便遇見我，也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更不要關心我……&rdo;
衛懷信從床上坐起，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扶著腦袋。
這段話，他似曾耳聞。
&ldo;你過去是不是也和我這麼說過？&rdo;他問。
杜若予愕然半晌，想起似乎在他們倆相識最初，她確實曾這樣警告過他。
如果當初的忠告被採納了，他也不會有命懸一線的機會。
看她神色，衛懷信已經猜到答案，他自嘲地笑笑，&ldo;看來當初我也沒知難而退過。&rdo;他站起身，隨手拍拍西裝大衣的下擺，&ldo;杜若予，你問我為什麼明知自己為何受傷，還不懂得趨利避害，還要來找你？其實在來之前，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我現在知道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要把我和你過去的所有大事小事，一件一件，全都記回來，不管你願不願意。&rdo;衛懷信似笑非笑，&ldo;至於最後怎麼選，由我說了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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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慈心養老院變得熱鬧前，杜若予把衛懷信悄悄送走了。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衛懷瑾正趴在床上看雜誌，兩條小腿上下擺弄，看起來開心得意極了。
杜若予重重坐回床上，一巴掌拍在衛懷瑾屁股上，&ldo;你幹的好事！&rdo;
衛懷瑾吃痛坐起，&ldo;你不給我記功勞，反而打我，天理何在？&rdo;
&ldo;你要敢領功，剛剛就不會跑得無影無蹤！&rdo;杜若予怒道，&ldo;他要再出了事，誰來負責？&rdo;
衛懷瑾挺起胸脯，理直氣壯道：&ldo;都是成年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