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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未艾！&rdo;衛懷信給方未艾打電話，開門見山，&ldo;我要表情包，越多越好！&rdo;
小天使方未艾納悶了，&ldo;幹啥啊？&rdo;
&ldo;吵架。&rdo;
&ldo;喲呵這可新鮮了，和誰吵？要啥樣的？你算找對人了，我這些個表情包，要多兇有多兇，巨兇！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批次發過去！&rdo;
電話結束通話，小天使果然用微信噼裡啪啦甩來一個流量包的超兇表情。
懟人專用，巨兇無比。
衛懷信一一審視，本想挑個火冒三丈把人掄起來揍的卡通表情，想想於心不忍，又換了張準備打人的，信心滿滿地發給杜若予。
龜速爬到三樓半的杜若予歪著腦袋看了半天，&ldo;這是要戰鬥啊。&rdo;
士可殺可辱，表情包絕不能輸。
沒潔癖的杜若予一屁股坐到臺階上，把眼鏡頂到額頭上，找到張閃躲的表情，底下還配圖&ldo;打不著&rdo;。
然後她抱著手機，嘿嘿嘿奸笑起來。
相對的，樓下保時捷裡，衛懷信對著手機，半天面無表情。
他感覺杜若予這個人，如有必要，需綁起來從頭到尾細細揍一遍，最好咬她幾口，才能消心頭之恨。
方未艾那邊發完表情，終於想起個重要問題。
【和平天使就是我：你和誰吵架啊？】【衛懷信：杜若予。】
【和平天使就是我：……】
【和平天使就是我：我要叛變！】
【和平天使就是我：我不給你發，我給杜杜發，鬧死你！】衛懷信並不想留時間給方未艾和杜若予談天（情）說地（愛），他直接下車，飛一般趕往那棟古樸老舊的居民樓。
他大步流星往樓上去，帶起的風捲起他心內的火苗，呼啦啦燒遍全身。
他多想馬上見到那個氣死自己不償命的傢伙。
可毫無準備的，他就在三樓樓梯拐角處，見著了她。
杜若予傻傻抬頭，腦門上頂著個滑稽的黑眼鏡，見到他，她的嘴張成圓形，半天才吐出一口氣，驚訝地問：&ldo;……你還真跑過來打我啊？君子動口不動手……&rdo;
&ldo;杜若予。&rdo;這是他們結交以來，衛懷信頭回連名帶姓喊她。
杜若予不自覺正襟危坐，本來還在摳褲縫的手立即在膝上乖乖放好。
衛懷信看著她，原地轉了兩圈，氣道：&ldo;你站起來。&rdo;
杜若予馬上站起來，立正。
衛懷信把她要掉不掉的眼鏡摘了，深吸口氣，無比嚴肅道：&ldo;我現在就和你客觀冷靜地談談你和我的事。&rdo;
他一旦生氣，往日的親和必定煙消雲散。
杜若予再不敢胡鬧，&ldo;你說。&rdo;
&ldo;我把你當成朋友，希望你也能平等地對待我。你既然能正視自己的疾病，為什麼不能正視咱們的關係？和我做朋友很困難嗎？生病和我之間，難道是什麼必須二選一的難題嗎？&rdo;
杜若予想笑不敢笑，她很想問問你和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可她不敢開口。
她怕她開口，有些東西，就真的不一樣了。
衛懷信見她神情有所鬆動，手指下意識要戳她腦門，又怕戳疼了她，便改而戳了下她軟軟的臉頰，&ldo;表態。&rdo;
杜若予終於舉手投降，&ldo;好好好！&rdo;
&ldo;好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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