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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忿忿看著貴婦雞溜到花妹身邊，兩粒小眼睛自下而上傲慢地審視自己的信徒，忍不住替花妹叫屈，&ldo;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母雞？&rdo;
&ldo;母雞能下蛋嘛！&rdo;花妹在屋裡到處亂看‐‐她根本看不見腳下的雞。
可她就是喜歡。
杜若予問：&ldo;如果母雞不能下蛋了呢？&rdo;
&ldo;是母雞就能下蛋！&rdo;
&ldo;可有些母雞不願意下蛋，有些母雞不能下蛋。&rdo;
花妹想了想，理所當然道：&ldo;不下蛋的母雞，那就吃了唄，再找新的母雞，總會有好雞的。&rdo;她說完，兩隻手插在腿縫裡，自己咯咯笑了起來。
貴婦雞一聽說這位信徒要叛變，要吃自己，嚇得立時退避三舍，雞毛怒張。
杜若予苦笑。
坐在電腦前看偶像劇的衛懷瑾笑得前俯後仰，招手把雞喚來，抱在膝頭上，幸災樂禍，拉長調地念，&ldo;雞雞復雞雞，雞雞為雞雞，雞啊雞，你到底是雞，還是下蛋的工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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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荊鳴就和打拐辦的同事啟程進山，她用奪命連環call把方未艾吵醒後，催他儘快去查小華的行蹤。
方未艾嘴上抱怨，身體卻行動有素，沒會兒就整裝出發，混在了清晨的買菜大軍裡，朝南城各大菜市場進軍。
如此忙碌到下午，方未艾徹底累成狗，他癱在車裡邊喝豆漿邊給親愛的搭檔打電話，&ldo;你那邊怎麼樣？&rdo;
&ldo;等等。&rdo;荊鳴那兒的訊號似乎不大好，她走了一段路才說：&ldo;這一早上才找到三個人，兩個孕晚期，隨時都要生，幸好我們來的人多，要不然這買人的村民能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彪悍，實在彪悍！你呢？&rdo;
方未艾猛吸到一口沒化開的白糖，齁得他連呸幾口，才笑道：&ldo;我確實打聽到了個年齡相符，也叫小華的外地婦女，但這小華不是菜場賣菜的，是附近一戶人家僱來的小保姆，天天清早來買菜。&rdo;
&ldo;保姆？&rdo;
&ldo;是啊！&rdo;方未艾說，&ldo;我剛問了菜場幾個和小華相熟的，她們說小華確實在一個多月前提過要結婚了，但沒說和誰，也沒說去哪兒，之後她們就沒再見過這個人。這說法倒是和順哥不謀而合啊。&rdo;
&ldo;可能他們對外統一口徑了。&rdo;
&ldo;有可能。不過我問到了小華工作的那戶人家，我找個時間過去看看，那裡說不定有小華的真實資訊。&rdo;
荊鳴還要說什麼，她那頭忽地傳來人群叫罵，荊鳴哎喲冒出句國罵，說是村民抱團來搶人了，就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方未艾愣了神，嘴裡一句小心半天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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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中午的商務會餐後，衛懷信站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商業大樓觀景臺，面朝大學城的方向，給杜若予打電話。
他問她，午飯吃的什麼？
杜若予瞥眼茶几上的外賣麻辣燙，有些心虛地帶過這個話題，好在衛懷信顯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並不去深究。
他在猶豫該不該向杜若予說明花妹的案情進展，便難得支吾起來。
杜若予聽了幾句，猜到他心裡擔憂的，笑了，&ldo;就算你不和我說，我一問方未艾，不也什麼都知道了？你覺得他嘴上有把門？&rdo;
衛懷信只得據實以告。
杜若予聽後良久沉默，她設想過最壞的情況，卻沒想到現實情況往往比她預料的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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