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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信似笑非笑地瞥眼杜若予，&ldo;老伴想跑，我怕自己將來老無所依，趕緊先來預定位置。&rdo;
杜若予尷尬地扯扯杜衡餘的衣服，讓他上車，自己也隨後坐到了副駕駛位。
衛懷信敲敲車門，提起手裡的行李袋，&ldo;你把這個忘記了。&rdo;
杜若予漲紅了臉就要下車，衛懷信擋住車門，&ldo;這個不大，就放後座吧。&rdo;
杜若予點點頭。
後車門開啟，行李袋被送進來，可隨即，衛懷信也坐了進來。不等杜若予抗議，他已經&ldo;落寞&rdo;地搶先向杜衡餘演苦情戲，&ldo;大過年的，我一個人在養老院，唉……&rdo;
在杜衡餘心裡，即便沒有衛懷信後來對杜若予的捨命相救，也始終記著最開始時他對自己妹妹的保護與照拂，因此他明知杜若予會反對，也順著衛懷信的意思，當下拍胸應承，&ldo;你來我家過年！我家就是你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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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信在踏進烏龜殼似的杜家後，立即確定自己一定來過這兒。王青葵見到他時，也是先驚後喜，儘管時不時偷瞧女兒臉色，但對衛懷信的感激和歡迎也是發自肺腑。
杜家的年夜飯自然全是王青葵的拿手菜，全家老少吃得歡天喜地，就杜若予始終愁眉苦臉，飯後明顯為了躲避衛懷信，自己一個人躲進廚房，邊發呆邊洗碗。
&ldo;不用水的時候關掉水龍頭會比較環保。&rdo;不知什麼時候，身後伸來一隻手替她壓下水龍頭，手的食指上戴著那枚曾經沾血的戒指，&ldo;你在想什麼？&rdo;
杜若予不想回答衛懷信這個問題，重新抬起水龍頭，嘩嘩洗碗。
衛懷信站在她身旁，忽然問：&ldo;我第一次來你家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你母親的事？&rdo;
杜若予詫異地瞥他一眼，&ldo;怎麼這樣問？&rdo;
衛懷信撇嘴聳肩，&ldo;我現在知道了你母親的事，但我猜我第一次來你家的時候還不知道。我想知道我當時有沒有哪壺不開提哪壺。&rdo;
杜若予將洗好的碗堆到一起，&ldo;沒那麼糟糕，這事早過去了。&rdo;
&ldo;你是指時間過去了，還是這事在你心裡，已經不再是絆腳石了？&rdo;
杜若予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衛懷信說：&ldo;殺你母親的兇手，到現在都沒抓到，這件案子一直是懸案，我想當年牽涉其中的人，不少都耿耿於懷吧。&rdo;
杜若予漠然，&ldo;別人在想什麼，我怎麼知道。&rdo;
&ldo;別人在想什麼你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但我對你很感興趣。&rdo;衛懷信說，&ldo;你經歷了這麼多事，難道不想親自抓住那個兇手嗎？就算是陳年舊案，就算毫無頭緒，也不可能真的&l;過去&r;。&rdo;他頓了一下，&ldo;我聽說為了抓犯人，就連給警方做臥底這麼危險的事，你可都是&l;責無旁貸&r;啊。&rdo;
&ldo;我再也不會那樣做了。&rdo;不給衛懷信繼續發問的機會，杜若予脫下塑膠手套，故意不耐煩道：&ldo;你有完沒完？如果是之前的衛懷信，根本不會對別人的傷疤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樣很不禮貌。&rdo;
&ldo;是嗎？&rdo;衛懷信不以為然，反倒像是抓住了什麼有意思的話柄，&ldo;你比較喜歡以前的我？可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啊……啊對了，我以前是不是很怕鬼？&rdo;
杜若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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