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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錢老先生,&ldo;小華之前是在您這兒工作的吧?後來她去哪兒了?&rdo;
錢老先生支吾兩聲,才混亂著視線,囁嚅道:&ldo;她……她回老家結婚去了,不做了。&rdo;
&ldo;她老家在哪兒?&rdo;荊鳴一眨不眨盯緊錢老先生,一刻不停地追問,&ldo;她做到哪一號走的?她工作如何?性格如何?走的時候有提過別的什麼嗎?&rdo;
一連聲的問話,加上荊鳴愈發冷峻的語氣,錢老先生徹底慌神,&ldo;我、我……我不知道……&rdo;
方未艾已經轉回錢老先生身旁,一隻手在他肩上若有深意地拍了拍,&ldo;別急啊,想清楚了再說。&rdo;
荊鳴沉下臉,&ldo;錢老先生,您聽過一句話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do;
錢老先生的臉刷地慘白。
客廳房門此時傳來鑰匙入孔的聲音,門隨即被開啟,一個圓臉寸頭疙瘩痘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見到屋裡陌生的方未艾和荊鳴,他直接皺眉,不客氣地問:&ldo;誰啊?&rdo;
輪椅上的錢老先生猛地緊抱住方未艾的一條腿,嘶聲尖叫,&ldo;貴坤!快跑啊!警察來抓你啦!&rdo;
門口的貴坤一愣,反身就跑。
方未艾被個不知何時要入土的殘疾老先生死死抱住腿,一時不敢用力推搡,旁邊荊鳴卻已經兔子般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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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位於南城老區,這裡簇擁著不少待拆老屋和舊巷,巷子四通八達,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
錢貴坤年輕力壯跑得極快,三不五時還蹬上巷邊堆放的雜物,直接翻牆跳躍,靈活得跟只黃皮猴子似的。好在荊鳴的體能也不弱,該爬該跳絕不含糊,始終緊追不放。
跑了好一會兒,荊鳴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是錢貴坤領著她逃到附近的農貿市場。
方未艾就是在這個犄角旮旯舊市場打聽到了小華的線索。
市場門口有輛小貨車,車上一半堆著西瓜,一半堆著蜜瓜,販賣的車主正蹲在車輪旁抽菸。急紅了眼的錢貴坤衝過去,一把抓過車秤上兩尺長的西瓜刀,轉身吼叫著朝荊鳴劈來。
荊鳴急剎住腳,抓過路旁一菜販的電子秤,格在頭面上,堪堪擋住錢貴坤的一刀。
西瓜刀卡在電子秤的槽部,刀口距離荊鳴受過傷的眉骨不足寸,荊鳴叫了句娘,右腳抬起,對著錢貴坤的下腹部就是斷子絕孫的重重一腳。
錢貴坤慘叫著蜷縮在地,荊鳴丟掉電子秤和西瓜刀,上前將他翻身壓制,手銬咔噠鎖牢。
&ldo;大花!&rdo;著急追過來的方未艾遠遠就瞧見了錢貴坤那喪心病狂的一刀,嚇得肝膽俱裂,一跑過來,忙去檢查荊鳴的腦袋,&ldo;你沒事吧?&rdo;
荊鳴自己也後怕,只得靠著罵他兩句舒緩心情,&ldo;叫你平時多鍛鍊,現在才來!回去就和肖隊說,讓他扣你獎金!&rdo;
方未艾忙陪笑臉,&ldo;只要你沒事,工資倒貼都行!&rdo;
&ldo;哼!&rdo;荊鳴把錢貴坤拎起來,氣得兩鼻孔都要冒煙,&ldo;這孫子!下手太狠了!再加個順哥,難怪小華死得那麼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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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若予自己揣測出無名女屍和小華的關係前,肖隊已經針對小華的生死,審訊過順哥了。
他的想法和杜若予一樣。
小華極有可能出事了。
順哥一開始仍然堅持小華只是嫁人,且和她並沒什麼聯絡,後來索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