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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童母天天忙前忙後,也不知道忙些什麼,人都瘦了一圈,童父也差不多現在扔了柺杖,沒事就願意出去溜達。他年輕時候本就閒不住,只不過後來有了腿疾耽擱了,如今腿好,一來二去認識不少京城中的人。
有一些是商戶,甚至還有一些是官員。童彩花知道此事也頗為震驚。合著童家最大的一朵交際花是童父。
成婚前一日,她罕見的失眠了,三日前她的嫁妝已經送到了王府,雖說是她的嫁妝,但席真珩先前往裡添的數量多到驚人。
這麼說吧,如果她以後想買什麼東西,直接把一趟街的店鋪都包下來也不會多眨一下眼。
接近午夜,她終是熬不住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她夢到了自己的曾經,她終於當了最火的明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閃光燈照在臉上,卻提不起一點兒興致,驀然回首身後一無所有。
童彩花嚇得警醒過來,身邊的丫鬟滿臉關切看著她。
「小姐沒事吧。」
天矇矇亮,清晨的第一縷暖陽透過窗縫灑在她的臉上,如今這一切都是真的,幸好,幸好。
梳洗過後她穿上了那身葉紅裳親手縫製的嫁衣,鏡子中的那張臉嬌俏可人,漂亮的讓人身後給她梳頭的丫鬟都挪不開眼。
外面鞭炮聲響了起來,吉時已到童彩花蓋上蓋頭被攙扶出去。
由於席真珩的臉太多人看過,所以來迎親的時候臉上還帶了張面具,街上圍觀的人光憑藉一雙眼睛就能看出十三皇子是何等的絕色。
作別童父童母,童彩花心裡堵堵的,邁出大門之前,席真珩湊近她耳邊小聲道:「你若是想家,咱們天天回來。」
童彩花笑眯了眼,果然在席真珩心中什麼禮儀尊卑都是屁話,他從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迎親隊伍一路從童府走到王府,十里紅妝將街道都染上一層喜色。當天圍觀的人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久久難忘。
張汝軒混雜在人群當中,由於連日的熬夜學習眼下烏青一片,他看著承載著童彩花的轎子越走越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嘴唇輕啟:「祝你幸福。」
由於席真珩身份特殊,所以長輩則由奚青鸞充當。等到禮畢洞房花燭。眾人才紛紛察覺,這十三皇子不是說纏綿病榻嗎,怎麼成婚當天病就全好了,連酒席都不顧,隨便安排蔣韋應付,匆匆去了洞房,見過急的,但這麼急的真少。
童彩花靜靜的坐在床上,新房中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薰香氣味,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大門突然被推開,她猛地清醒過來。下一刻頭頂的蓋頭被掀開。
「媳婦兒,你終於是我媳婦兒了。」席真珩一把將蓋頭扔到旁邊,幫她卸下了頭上的冠,任憑外面嘈雜,也無法影響他的心情。
朦朧的燭光之下,童彩花看著眼前男人,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叫媳婦兒太難聽了,換一個。」
席真珩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其按倒在床上:「那就叫夫人,那不知夫人想管我叫什麼?」
燭火搖曳,童彩花的臉頰在嫁衣的襯託下紅的厲害。
「夫君,可好?」
「好。」一個深吻落下,堵住了童彩花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燭火滅,一夜春宵。
三月後,皇上駕崩於金華殿,太子登基,歷史也翻開了嶄新的一篇。
至於前朝的十三皇子自從成婚之後,病情有了好轉,但太醫囑咐必須要多出門活動。從那之後一年當中有大半時間王府是緊閉著的。要問人哪去了?遊山玩水,歸期未知。
又是一年春日,京郊外一處樹林,席真珩牽著童彩花的手,穿過層層樹叢。
「你要給我看什麼,搞這麼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