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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宣告退朝後,朝臣們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舒洪正欲離去時,一旁的右相薛承笏突然攔住了他。
“舒大人。”薛承笏朝他拱了拱手,“如不棄,可否與你為伍,隨便走幾步?”
“悉聽尊便,薛大人,”舒洪還禮回去,“請。”
二人一同走下臺階,向宮外走去。
“老身聽聞今日是舒大人的壽誕,不知是否有錯?”
“正是,在下今年也要到知天命的年紀。”
“既然如此,那倒是要恭喜舒大人了。”薛承笏問:“不知舒大人是否賞臉,能讓老身也一同前去啊?”
“若是薛大人想來,洪定然歡迎,”舒洪停下腳步看向薛承笏,小心問道;“只是不知你我既同行,是否又同道啊?”
“哈哈,舒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謹慎,”薛承笏捋了捋鬍鬚笑了笑,“你我同朝數十年,皆為我王別無二心。只要同心,即便道不同,又有何異呢?”
“薛大人,”舒洪背過身去,“這道若不同,即使同心,又與水火何異?”
“此言差矣,這水火雖不同道,卻可在相容後形成氣,若不去嘗試,又怎會知道結果如何呢?”
舒洪再次看向薛承笏,想要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什麼。
他們倆也算是老相識了,從給文揚王當伴讀開始算起,他就一直不怎麼了解這個男人。
薛承笏是個毫無破綻且危險的男人,有著驚人的膽識與手段,如若不是如此,他也沒法讓氏族全都對他馬首是瞻。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薛承笏,此時的舒洪說不定正在哪裡當個清閒的教書先生吧。
盯了對方一會兒後,舒洪嘆了口氣。
他向前邁出一步,伸出手做出請的手勢。
“薛大人。”
“承蒙邀請。”薛承笏認可的點了點頭,與舒洪一道向府邸走去。
舒府前院內,看到早歸而來的父親,舒陽感到一絲驚訝,而看到薛承笏後,她更是連嘴都要張開了,就連府中下人們準備的動靜都刻意小了許多。
薛承笏打量了一圈,令人琢磨不透的目光忽的落到了舒陽的身上。
舒陽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不知為何那個視線讓她感到有些不安,但她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想要轉頭離開的本能,走上前去行禮。
他讚許的衝她笑了笑,就被舒洪請入屋中,留給舒陽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等到他們離開,舒陽迅速離開了前院,躲回自己房內撲在床上。
直到壽辰開始,她才在侍女的帶領下抱著古琴來到會場。前腳剛踏進門,後腳文揚王就帶著蕭盛元來了。
顯然他也沒料到能在這裡看到薛承笏,笑容就那麼有些不自然的僵在臉上,但很快他就調整好狀態,在舒洪的邀請下帶著蕭盛元坐上了主席。
菜餚陸陸續續的被侍從們端了上來,舞女們在樂師的伴奏下獻上了華美的舞步,然而在這一片輕歌曼舞中,壽宴的氣氛卻奇怪的不行。
很快就輪到舒陽撫琴了,她被這詭異的氣氛壓得有些難受,抱著琴的手用力到指節都有些發白。
她緊張的抬頭,剛好撞上了蕭盛元看過來的目光。看著他擠眉弄眼試圖讓自己不要緊張的樣子,舒陽一下子感覺好了許多。
深吸一口氣,她閉上眼,搭在琴絃上的手指便撥弄起來。那琴聲時而如山澗泉水細流而下,輕聲訴說著谷中幽蘭心中難以言說寂寥;時而如沙場戰馬奔騰而過,好似一位英雄豪傑杯酒怒訴衷腸。多變的琴聲如畫卷般鋪散開來,讓聽眾身臨其中恍若身臨其境。
一曲終了,屋中寂靜無聲。
薛承笏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站起身為舒陽方才的演奏鼓掌,對舒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