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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千里迢迢上長安來找打?
“蘭陵蕭然?可是蘭陵蕭氏後人?”林太后沒問別的,反而問起蕭然的身份。
崔皇后點點頭,“正是,雖然是偏遠旁枝,但也有蘭陵蕭家的血脈。所以才讓人左右為難。”
若是普通百姓,按下去也不是難事,可蕭然不是,她是貴族,是世家女。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太后也慎重了。
原來這蕭然家中產業頗豐,在蘭陵當地開了一間大酒坊。前不久,蕭然竟然釀出了一種上好的玉黍釀。這酒十分的甘醇,後勁十足,偏偏用料又便宜,一下子就在當地風靡開來。
蕭家憑藉這酒日進斗金,引來不少人眼紅。
朝華閣見生意被搶,便開了個極低的價格要買下這個坊子。蕭然自家開著酒坊,蕭家在蘭陵又是望族,她自然是不肯賤價賣掉自己的心血。
不料,朝華閣的惡人們先是威逼利誘,見沒有效果,又上門砸了他們的酒坊,那麼多酒啊,就這樣一缸一缸的全都給砸碎了。到了夜裡,也不知道哪裡倒了火燭,火借酒勢,一下子整個酒坊全都燒著了,熊熊大火照亮了蘭陵城的夜空。
蕭然的公爹在打砸的時候,為了護酒被打傷了,再看到祖傳家業被毀,悲憤交加,當夜就一命嗚呼了,婆婆傷心欲絕,也跟著上了吊。
這一夜之間,酒坊也沒有了,蕭然夫家家破人亡!
蕭然和相公一起葬了公婆,就去當地報官,可是朝華王勢力太大,無人敢接這場官司。
她在蘭陵蕭家不過是偏遠旁枝,又是外嫁之女,平時無事自然有家族照顧,真遇上了事,蘭陵蕭氏卻也不想為她對上朝華王。
他們夫妻二人帶著錢財,準備進京告御狀,可是剛剛進了長安城,相公柳彥就被一群惡僕給抓走了,還說什麼這麼好看的小相公,朝華王一定會喜歡的。
蕭然一個弱女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相公被人強搶進了王府。她大病一場。
蕭然字字血淚,告的人和內容都稀奇,偏她那狀紙,寫得跟說書的似的,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這姑娘也算是個奇人!
告狀之前,她散盡家財,先寫了話本子,讓那說書先生,戲班子,青樓女子,村裡的長舌婦人四處的說,也不提朝華王,傳得滿長安城都知道了,這才去了大理寺擊鼓鳴冤。老百姓一看,咦,原來之前那個話本子裡的故事全是真的啊!
說書先生們雖然後怕,可是說都說了,也不能收回了。若是之前知道是朝華王,他們是萬萬不敢說的。
“如今大街小巷,茶樓楚館裡頭,都在說著這事情呢。我父親覺得事太大了,這才想請太后拿個主意。”崔皇后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柔聲說道。
果然太后也眼中泛淚,只見她猛地一拍,將那桌子上的茶盞蓋兒,都拍得飛了起來,大怒道:“這朝華眼中還有王法嗎?她當年也是一個和善孝順的好姑娘,如今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真的是被權勢迷花了眼啊!”
十八娘心中暗曬,可不是嗎?朝華原本只是一個女婢,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可不會越發的覺得,權勢真是一個好東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正在這時,趙義也下朝過來了萬壽殿,他整個人黑著臉,向林太后行過禮之後,也一言不發。
“皇帝,昨晚那唐炮的聲音,可也是朝華鬧出來的?你還要縱容她到什麼時候?”林太后一肚子氣,對著趙義質問道。
趙義卻是搖了搖頭,“事情尚無定論,漕幫的杜彪稱是朝華的一個男寵送過來的炮,可他又不知道姓甚名誰的,也有可能是朝華被陷害了。”
趙義不想多說,其實今日朝堂上砸開了鍋,張問天可是拿出了私鹽作為證據,這唐炮沒有官方編號,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