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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出去割些草料！”
大漢看了看陸千羽一眼，鄙夷道，“梁朝的漢子怎麼跟個娘兒們似的，這麼瘦條！”
又看向何旭，搖了搖頭，“長得也跟娘們兒似的！”
“快出去！”
說著還用鞭子將那些不願出去的人趕了出去！
達旦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這會兒已經見不到日頭，天色又灰又蒙，北風也刮來，吹在臉上一片生疼！
“好冷！”
何旭的手都蜷在袖子裡不願拿出來，“他們可真不是人！太都這麼冷了，還讓我們在這外邊凍著割草！”
“連衣裳都不給我們加一件！”
陸千羽也凍得手腳僵硬，只得搓手讓自己暖和起來。
“別說話！”
那大喊也跟了出來，站在一旁盯著他們，“知道冷還不快點割！”
他已經抽了鞭子重重地揮在邊上的幾個人身上，嚇得何旭和陸千羽趕緊拿起一旁的刀子不停地割草。
其他人也不敢再站著不動，沒一會兒已經割了堆成小山的草料，那大漢才讓他們回了圈子。
“冷死了！”
何旭看了看他們待著的圈子，忍不住小聲吐槽，“這地方比我們之前待著的那個差多了！”
“你看看旁邊的馬圈還有牛羊圈，都比咱們待著這個圈子強多了！”
陸千羽看了一圈，這圈子不過是用一人高的籬笆圍著，兩三丈寬的地方卻待了快到十人，腳底下鋪著的也是乾草，連禦寒的被子都沒有。
但她似乎已經看淡一切，不像何旭那般怨天怨地，也不像邊上的那幾人低著頭流淚，她蹲在角落裡，抱起地上的乾草當成被子蓋在了身上。
“你竟然能睡得下去？”
何旭驚訝道，“雜物間你都有些嫌棄，在這裡你竟然能睡得著？”
陸千羽淡淡道，“你不是說過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
何旭愣了愣，忽然笑道，“沒想到你比我想得還透徹！”
他原本還擔心她會沒法適應，沒想到她倒是比他想的淡定得多。
何旭也躺下，雖然沒有被子，但這乾草還算是能夠避寒。
第二日一早，那大漢就進了圈子，手裡拿著一根鞭子往他們身上抽打，“還在睡？！牛羊都比你們起得早！”
“哎喲！”
何旭就因為睜開眼睛晚了一些，就被那大漢抽了好幾鞭子，疼得他直皺眉！
“你還睡！？”
躺在中間的兩個男人一動不動，大漢抽了好幾鞭子都沒反應，大漢又抽了幾下，可兩人仍是沒動靜！
“快起來！”
大漢用腳踢了踢兩人，才發現他們已經死了。
“晦氣！”
大漢直接讓人將兩人拖走了，臉上沒有一點害怕和驚訝，似乎對此事已經習以為常。
一旁的陸千羽和何旭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身子僵硬地站在一旁。
“快出去幹活！”
大漢把他們趕出了圈子，這次是過去處理那些宰殺的牛羊。
“嘔~”
陸千羽聞著那腥味忍不住乾嘔，這等血腥的畫面讓她根本靠近。
“讓你幹活，你在這兒偷懶？！”
大漢一鞭子抽在她身上，“快乾活！”
陸千羽疼得抱住了雙臂，何旭見狀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小聲道，“我知道你聞不慣這味兒，不過你還是裝一裝，別待會兒那人又得給你苦頭吃了！”
陸千羽深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蹲了下來。
“這樣就對了！”
何旭又道，“你就隨意弄一弄！別讓那人看見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