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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要不想我被罵死。」
「走走走,都不曉得你們在搞什麼東西——」
第二天上午,是我的語文考試。
這是一門聽上去名字就很溫和的考試科目,是一門不管考得好不好都不會像懼怕數學那樣懼怕的學科。
這種感覺很多人有,我有,章鷗有、王薇婭也都有。
所以上午的考試結束,校園裡散掉的考試人潮中氣氛一片短暫的祥和之象。
但對於我們三個來說,起碼是對於我和王薇婭兩個來說,因下午要考的是數學,這讓我們心裡惴惴不安。
我們匆匆的踩著腳踏車,還是希望中午能夠儘快的趕回家,再抓緊僅剩的一點時間把不熟的公式再背一背。雖然可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背也沒什麼卵用。
下午的數學考試,對於選擇文科班的大多數同學來說,恐怖指數五顆星。
這是我的軟肋,硬著頭皮在考場裡掙紮了兩個小時。除了班級和名字的填空寫的比較順利外。接下來的就是挑選每種題型裡面排在最前面的基礎題做一做。再就是把卷子翻來覆去的看,精挑細選的努力尋找著自己會做的題目。
每次數學考試出來,腦袋都重的像個鉛球。
數學不像是文科科目的考試,考出來可以是一種模擬兩可的心情。數學做出來了就是做出來了,做不出來的就是完全做不出來。考的好不好,我的心裡是有數的,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你考的怎麼樣?」我收拾完文具、書包,走到王薇婭的座位上。她還在收。
王薇婭的臉紅得就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估計我的臉和她差不多。雖然我沒看見自己臉的顏色,但我感覺熱的發燒。根據我常年徵戰數學考場的經驗,每次的這種燒,都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燒。是內心的焦急、焦慮、掙扎、煎熬、絕望交織在一起點燃了內心的燥火,透映在了臉上。
「搞不清噯,後面幾大題沒做出來,前面的還好。你呢?」
「我啊,不行,不知道能不能及格。」每次數學考試結束,我都會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能不能跨上及格線。我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凡事都以最壞的結果打算。只有百分百確定正確的題目我才會把它們累加起來,用於計算分數。其他不確定的暫時不加,但卻寄予高度的希望,希望能夠僥倖碰對。
「你能及格嗎?」我問王薇婭。
「及格差不多。」
雖然王薇婭每次考完試都這樣回答我,然而事實卻是每一次的考試結果都令人失望,但她就是有這樣良好的感覺。
而我,卻每次都選擇相信她。應該不能叫相信她的學習成績,只是我的內心始終有一種寧可相信別人考的比我好、所謂凡事都以最壞結果打算的心理。
我的心涼涼的。自己考的不好,本來心就涼。又聽王薇婭感覺能及格,而我卻分懸一線,就更涼。
「那你的臉怎麼也這麼紅?」我問王薇婭。
「我是熱的。你呢?」她反問我。
「我是做不出來,急的。」
「我們走吧。」王薇婭已收拾好桌面。
抬眼,章鷗已經背著雙肩的書包,笑嘻嘻的站在我們的教室門口等我們。
「你怎麼樣?」我問章鷗。
「還行吧。」章鷗輕描淡寫的回答。
「哎,看來就我考的最差。」我嘆氣道。
「哎呀,也不一定,你每次卷子發下來不都比我考得好麼。」王薇婭安慰我。
「好嘞,好嘞,考完不講嘞。」章鷗結束了我們討論的這個話題。
是啊,考的再差,也總算是考完了。
我們去車棚拿了腳踏車推車走出學校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