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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放心了。
這應該是一個無眠的夜。
我爸興奮得和我們聊了幾句後就匆匆的騎著腳踏車趕回去了,因為爺爺奶奶這兩位老人家肯定也還沒有睡。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惜我不能一早給他們省心。此刻我有了一種自嘲的心態。最後一個學期發了瘋的學習,沒想到在這最後一刻給我帶來了受益。我是不是要感謝他?感謝他的激勵和成全?我是不是該去給他送面錦旗頌揚他的助人為樂?
我想笑,卻笑出了眼淚。又是兩股止不住的那種眼淚,一直順著流,一直順著流。有時候止不住是一種病,一種無法自控的病,一個人對於自己身體部位的某一項功能無法自控的時候是很可怕的。
第二天我分別給章鷗和王薇婭打了電話,我也想問問她們的情況。電話接通之後,她倆的情緒都比較低落。章鷗的分數隻達到了大專線。而王薇婭連建檔線都沒有達到,所以就連電大和聯大都上不了,只能去上高中專。
去學校拿分數條的那一天,我獨自去了學校。學校並沒有規定統一的時間,什麼時間段都可以去,拿了就可以走。到了教師綜合辦公樓前,我在大樓門口和去年相同的位置上看到了張貼的大紅色喜報。
上面有我的名字,在很上面。
我沒有別人所謂的喜悅,相反看到這張海報時我是平靜的,平靜裡面還有一種難過。
當我從弓老頭子手中接過分數條的時候,他用驚喜的眼神對我說了句「恭喜」,我完全成了他意料之外的一匹黑馬。同一個辦公室的度老太也特意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不錯,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到了。」我對兩位班主任老師深深的鞠了一躬。人的一生是不斷前行的旅程,這一程我到站了,下車了。兩位老師,不知道未來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了,感謝教導,就此別過。
走出校門的時候,我回頭對校園裡深深的看了一眼。這裡曾是我深愛的地方、眷戀的地方、也是傷透了我的地方,更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這一刻,我走出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還想不想回來。如果會,如果想,那又會是什麼時候。
我推著車走到了馬路對面那隻綠色的郵筒前面,撫了撫郵筒的筒身。感謝你為我做了這麼久的地標,我現在要離開這個學校了,不久後也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我用一個嶄新的信封裝了之前那封被我撕碎了的信,封面上一個字也沒有寫,投了進去。
再見了,大成中學。
高考的錄取通知書陸續下達,考生們也陸續收到。我在家如願以償的收到了本省鄰市的g大寄來的錄取通知書。開啟的一瞬間,親眼見到我的名字和學校的名字準確無誤,這才算是一種真正的放心,心裡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啪」的鬆了。我突然感覺兩邊的胸部隱隱作痛,一種明顯的疼痛,我伸手穿過內衣,摸到了腫塊。
從未有過的恐慌感朝我猛烈的襲來,天旋地轉。我怎麼了?胸部上長了什麼了?這是什麼病?會不會是。。。。。。我還這麼年輕,未來怎麼辦?我整個後腦勺的頭皮都麻了,麻得發木。以前所聽到過的那些病的可怕名詞一個個的竄了出來,越想越恐怖,越想越懼怕,突然有了心如死灰、即將與世永訣的悲愴感。
上天怎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我的命運這麼曲折?剛剛才有了一點好訊息,為什麼立馬就還予我一個重擊?這種病我怎麼會得?這不是已婚婦女才會得的嗎?我怎麼會。。。。。。我怕的不敢再往下去想,整個人面臨著崩潰。
我求助我媽,希望在幾近絕望之中得到安慰和解決問題的辦法。然而我媽在遭遇了近幾年的坎坷之後,遇事只會在第一時間的怨天尤人,發洩糟糕的負面情緒,不僅不能給我正確的建議,反而說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