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姐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遠處那一輪即將落下的太陽讓我們感慨著眼前這幅畫面的無限美好。
「好美啊。」蒲一程的一句感慨被剛好經過的風,刮出了點點唾星到我的臉上。
我輕捂住臉,蒲一程趕緊忙亂的從書包裡翻找著手帕遞給我,我輕輕一擦,突然詩性大發,胡亂的吟出兩句;
「我衣隨風飄擺,口水迎面而來。」
居然隨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讓蒲一程尷尬的不成文的詩句。剛無限懊惱之際。
蒲一程接下了後兩句。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是啊,蒲一程下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接下來他將在哪個省?哪個城市?這都將無法預計。
那現在的我們,是不是已經接近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了?
第二天早上剛騎車到學校的大門口,就被大冰櫃前的老闆娘叫住了。
「欸——小姑娘。」
我捏緊剎車,在她家的大冰櫃前停下車來。
「前天晚上放學沒有人來領『可愛多』欸——」老闆娘挺負責的跟我說。
「我知道,你給我吧,就要個草莓味的。」本沒打算這麼早拿,但現在既然老闆娘主動問我了,乾脆就拿了算了。
老闆娘熱情的再一次掀開大冰櫃,拿了個草莓味的「可愛多」遞給我。我跨坐在腳踏車座上,揭開甜筒的紙蓋子,沿著筒圈環繞的撕下一圈包裝紙,將雪糕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呃——原來清大早的吃雪糕,這麼冰呀。
六月的模擬考試結束後,我並不知道蒲一程究竟考得怎麼樣?因為這一次的考試學校不再進行全年級的排名。更不會將成績張貼於榜單之上公諸於世。因為距離七月的高考也沒多少日子了,學校充分地考慮到備考學生們的心理,在這個時候除了鼓勵就只能是鼓勵,除了打氣就只能是打氣。
整個高三年級的老師們都一反常態,統一更換了操作模式。起碼從表面上來看,個個都顯得面容和藹、慈祥關愛。這段時間也算是他們「作惡」多年終於可以在學生們心目中洗白的大好機會。
當然,我也沒有親自去問蒲一程。既然連學校的策略都變了,我又怎麼能做有可能打擊到他的那個人呢。
每年六月的下旬都是學校開運動會的大日子。
只是於我而言今年和往年不同了。因為按照慣例高三年級不予參加,那麼沒有了蒲一程的運動會在我心裡面就不能算是個完整的運動會。我除了履行著觀眾的義務,為自己班級的運動健兒們吶喊助威之外,真正的心思全都飄到了我們教室的樓上。飄到了那個此刻應該正坐在課桌前埋首於數不清的試卷、做不完的複習題的那個淺衣少年的身上。
高三的苦難就像是每個人一生中的一道坎。這道坎有多苦,只有每個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我心疼蒲一程,不忍看他受苦,而完全忘了自己一年後也要受他同樣的苦。我有時候希望高考趕緊到來,蒲一程也好早點解脫,幸福起來;有時候又希望高考晚點到來,讓不知道前路的我可以跟他相伴哪怕多一分鐘。
矛盾、糾結是這個世上一種難以擺脫的苦。
而嘗過這種苦的人很多。
倉央嘉措有一首詩寫道:
曾慮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是啊,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高考不負卿。
高考終於快要來了。
每年的7月7日、8日、9日這三天,是全國高三學子千軍萬馬搶過獨木橋的大日子。
讀書十二載,不能貪玩、不能早戀、不能不做數不清的模擬題、不能不啃不想讀的書,不能不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