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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誰!”太太追問道。
臨清忍不住無語。這明明就是她穿越之前的事,她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咬著牙,抬起了頭,說:“我落水以後,有許多事不記得了。”這藉口怎麼聽怎麼假,可偏偏幾乎和真相差不多,不是不記得,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太太的目光轉向了臨曉:“那日你與臨清一道落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臨曉的聲音有些害怕:“那天大姐的衣裳被祁家三小姐的茶潑染了以後,就回房去換衣裳了。龔家姐姐想去園子裡看我們的臘梅花,我就帶她去了。誰知走了片刻,龔家姐姐被她母親叫去了。我覺得悶,就走到了湖邊,剛轉過假山,就看到了長姊和一個男子在拉拉扯扯。長姊還喊了一聲付公子什麼的。待那男子走後,我問長姊那是誰,她要我不要聲張,還說帶我看魚。誰知道,我剛彎下腰,背後被什麼一推,就往水裡栽去,慌忙間拉到了長姊的衣裳。”
“二小姐!”一聲急促的聲音,是桂姨娘臉色嚴肅地開了口。
臨清聽著臨曉的話,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忽聽得桂姨娘的聲音,連忙抬起頭,卻正好看到了鍾姨娘臉上刺眼的嘲笑神色。臨清瞬間就惱了,正欲待分辯,看見了桂姨娘看向太太的擔憂目光。臨清頓時警覺了許多,卻苦無辦法,看向了太太。
太太望了眼臨清,臉上已經是陰雲密佈:“臨曉,見到男子不迴避,反倒趕上去問,你平日裡的規矩學到了哪裡?”
臨曉連忙住了口,滿臉羞紅,分辯道:“女兒只是好奇長姊在與何人交談,才多看了一眼……”說著就想站起身來。
“你還有理了!跪下!”太太的聲音抑揚頓挫。
臨曉不敢再說,只得跪了。
屋子裡一陣沉悶,臨清覺得屋裡的氣氛快窒息了。太太的這些話,明著在說臨曉,可是,屋裡這些人或明或暗投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讓她感到了無形的壓力。看來夫人當時就什麼都知道了。說不定,就是夫人安排的。所以,這場賭,她還沒有開始賭就輸了。
“太太,請恕婢妾說一句話。您這樣訓斥二小姐有失偏頗。二小姐不該上趕著去問大小姐。如若大小姐不和那位公子在假山後避開眾人交談,二小姐也不會起好奇心不是?”鍾姨娘盈盈一笑,一雙柳葉眉舒展開來。
臨清一聽她的話的語氣,便知道要糟。
果然,太太的聲音響了起來:“臨清,我再問你一次,可當真有此事?”
臨清抬起頭來,鍾姨娘挑釁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挑,她心裡一陣的無奈。哪怕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的行為還是她們編排的,現在的自己,怕是已經失了行了。如此一來,還能有何更糟的。她索性坦率地認了:“女兒確有與付公子在假山後交談過。”
“逆子!”門口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臨清的心一緊,果然有更糟的。
一雙鞋走到了她的面前。臨清抬頭,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女兒給父親請……”話還未說完,一耳光夾雜著風聲已經扇了過來。
臨清的頭被甩向了一邊,左臉頰上火辣辣地疼,眼睛裡有些酸酸的感覺。
“老爺!”是桂姨娘的聲音。臨清慢慢地迴轉頭,看向老爺,眼淚在眼眶裡轉著,強忍著不讓她落下來。
老爺氣地胸口一起一伏,他用手撣了一下衣裳,鬍子被氣地翹了起來:“你居然做出了這等事,還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你這是在丟你自己的臉,丟我們陸家的臉!”他的聲音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老爺,老爺。”太太已經疾步走了過來,給老爺順著氣,溫和地說,“臨清也只是不曉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臨清去世的孃親的份兒上,就不要這樣大動肝火了,不然又存住食了。”
老爺的氣更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