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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沒想到亦賢居然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不然以後我吃飯要成問題了。”
“什麼？！”
這一句話頓時將韓沫的睡意驅散殆盡，她幾乎是跳著起來，衝著話筒大喊。
“快好好睡覺吧，明天見。”
“明天恐怕見不了咯~”韓沫故意提高分貝，將尾音拖得老長。
“為什麼見不了？”果然剛剛還淡定的人忍不住了。
韓沫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韓媽讓我學不會十道菜就不準見你。”
沒想到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的人頓時急了，“怎麼能這樣？我又不是讓你嫁來做飯的，再說了你做的飯……能吃嗎？”
“呀！”韓沫雙眼一瞪，“怎麼說話的！”
韓沫手插腰，已經睡意全無，可是電話裡突然沒了聲響。
“你睡著了嗎？”
沒人回答。
“生氣了？”
“只是開玩笑而已，別生氣啦。”
“喂！你——”
“沫沫……”揚聲器裡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韓沫心中一緊，頓時不祥的預感襲來。
果然接下里一句話，讓她立刻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我要回韓國了。”
呆呆地坐著，像是木偶一般……
怎麼會突然回韓國呢？怎麼會呢？已經在中國呆了很長時間了啊……
“嘿嘿……”韓沫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怕我做飯不好吃啊？我已經很努力地在學了，已經學會了兩道菜，還有——”
“沫沫！”他叫住她，聲音有些哽咽。
電話裡終於沒了聲響，寂靜地可怕。
終於，壓抑的哭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頓時他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這次要去多久？三年嗎？還是四年？”
“我不知道。”低沉的嗓音透著無奈，或許以後，他只能每年匆匆見她一面。
她，能等的了自己嗎？
“沒事，你去吧。”韓沫使勁地吸了吸鼻子，強顏歡笑，“反正我還不祥那麼早就嫁給你，正好你去了三五年之後時機正好。”
亦賢忍不住笑起來，可是心中卻是一陣酸楚。
“我一有空將就會回來看你。”
韓沫用力地點點頭。
“我比別的女孩子幸運多了，開啟電視就可以看到你，等你回來，就沒機會嘲笑我的廚藝了，一定回讓你大吃一驚……”韓沫兀自地說著，絮絮叨叨，完全像個孩子。
亦賢抿唇，默默地聽著。
直到電話那頭再沒了聲響，他才嘆了口氣，放下手機。
忽然響起敲門聲，亦賢楞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手腕，已經接近凌晨。
可是這時候，探進頭來的竟是父親，亦賢眨眨眼，神色淡然。
“我看到你房間裡還亮著燈，所以來看看……看看……”金楓拄著柺杖緩慢地走進來，每一步卻是給人微顫的感覺。
亦賢的心頭驀地升起異樣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堵在心裡很難受。
“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亦賢眉頭微蹙，努力抑制哽咽的嗓音。
“有點睡不著。”金楓平靜的回答，卻已經走到書桌旁坐下，望著亦賢的眼神複雜。
在金楓的目光下，亦賢有些不自然，手指摩挲著。幾年時間的打磨，他對金楓已經沒有了小時候的依賴感，將就算現在父子關係已經冰釋前嫌，他還是不會輕易開口說那些煽情的話。
就這樣，臥室裡寂靜一片，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撕破這一寧靜。
“你……”金楓清了清嗓子，“明天一定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