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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還有人在收集cd?她看得眼花撩亂,有一種快要暈車的感覺,索性拉上cd本的拉鏈,又遞還給雷恩。
車內又恢復了原本的靜默,只有喇叭裡傳來非常細微的女高音歌聲,正掐著嗓子唱著不知所云的匈牙利詠嘆調。後視鏡上那隻歐洲弄臣裝扮的淚娃吊飾,也隨著車子的震動不停地旋轉搖晃著,它的左眼角下掛著一滴淚珠,憂鬱的雙眼還帶著點詭異感,凝視著她。
或許是因為正全神貫注開著車,雷恩的臉色顯得出奇地嚴肅,表情也有點若有所思的模樣,偶爾還不自覺地牽動著嘴角。斯佳莉用餘光偷瞄了他幾眼,彷彿想從那張蒼白清秀的臉龐,端倪出任何一絲與蕾西相像的特徵。
他,沒有自然捲的貴賓狗髮型、沒有招財進寶的獅子鼻、更沒有如香腸般豐潤的闊嘴,身材比例也比他妹妹修長許多。實在很難想像在每間r炸魚薯條城堡&rdo;分店門口,那一尊肥頭大耳的廚師等身塑像,竟然會是他的父親?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鴉巢生鳳吧?她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車子停停走走開了半個多小時,可是四周的街道卻越來越陌生,除了兩旁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遠處還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馬戲團帳篷,和一道道高聳的雲霄飛車軌道,完全就不像斯佳莉印象中開往麗池沙龍的景色。
&ldo;你不是說要到麗池沙龍嗎?怎麼我對這條路一點印象都沒有?&rdo;
&ldo;你放心,這條是避開海德公園的捷徑,大約再過十多分鐘就會到皮卡迪利街了。&rdo;
斯佳莉眯著眼努力觀察窗外掠過的每一座路標,想搞清楚這裡到底是哪一區。隔了一兩分鐘後,才終於在某條橫街上,瞥見一個斗大的招牌上寫著&ldo;wa nafe&rdo;。
她的心跳頓時加快,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因為,皮卡迪利街的麗池沙龍和wa cafe一東一西,完全是兩個反方向的區域,怎麼可能抄近路會抄到了東阿克頓區?
她假裝倚在車門上繼續看風景,左手卻悄悄扳了扳開門擎……車門當然被鎖死了!
正當她還在考慮是否該搖下車窗求救時,雷恩卻非常貼心地遞過了一張濕紙巾給她,還有點驚訝地說:&ldo;那面車窗很髒的,我我我家小狗搭車時口水或鼻涕都糊糊糊在上面呢!你你還敢將臉貼過去?&rdo;
斯佳莉一聽,馬上從玻璃上彈開,順手接過了濕紙巾不斷擦拭了嘴唇、下巴和左半邊臉,那張濕紙巾散發著一種很特別的甜味。
當她還在思索那是什麼味道時,眼前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全身也頓時使不上力氣……
在那之後發生過什麼事情,她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當她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是身處於一片漆黑與潮濕之中。
直到現在,她仍然覺得嘴唇、下巴和左臉頰有一種被凍傷的麻木感,用手指去觸碰後還發現上面起了好幾顆水泡。那張濕紙巾上的甜味,是哥羅芳嗎?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毀容了,只要一想起向來引以為傲的容貌,現在可能已經爛了半張臉,她又忍不住抱著膝蓋痛哭失聲,淚水劃過那半邊臉時,還泛起一陣灼熱的刺痛感。
時間不知又過了多久,她開始覺得又餓又冷,兩排牙齒不由自主地猛在打顫,胃也開始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她往前爬了幾步,找到了剛才那兩個方形和圓柱形的物體,摸了半天后才發現那是一隻早已冷掉的漢堡與薯條,和一張捲成筒狀的睡袋。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扯開了睡袋,迅速包住不斷發抖的身子,然後開啟了裝漢堡的紙盒狼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