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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主持肋部的西裝連襯衣都被抽碎，肋骨顯然是斷了，傷處向內塌陷，血肉模糊。小成看了一眼，頓時想起自己也險些挨這麼一下，要不是管一恆及時出現，恐怕現在他也跟夏主持一樣了。
那種醺然的醉意已經漸漸散去，小成頭腦清醒了一些，對當時的情景也記憶得更清楚了：&ldo;幸好你出手，當時我就覺得頭暈眼花根本動不了，只能開了一槍。&rdo;
他說著，忽然覺得胸口有股焦糊味兒，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摸出一撮紙灰來：&ldo;這‐‐&rdo;
管一恆看了看：&ldo;原來你把驅獸符放在這裡。&rdo;
&ldo;驅獸符？&rdo;小成已經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被管一恆這麼一說才想起來，&ldo;原來當時那蛇頭已經伸過來又往後縮了一下，是因為驅獸符……那‐‐&rdo;當時他如果不開槍，是不是騰蛇根本就不會攻擊他了？這算不算幫倒忙啊？
管一恆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簡單地說：&ldo;既然是要收它，總要動手。&rdo;
&ldo;小管‐‐&rdo;李元忽然在門口招呼了一聲，&ldo;這裡還有人死了！&rdo;
第6章 理事
會場裡躺了一地的人，全都在沉睡，燈光又不怎麼明亮，因此警察們第一時間還真沒發現除了夏主持之外還有人死了，直到挨個檢視的時候，才發現人堆裡躺了一具死屍。
死者是周建國。他們坐的位置本來就在角落裡，白霧一起，他是個有經驗的，知道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如果亂跑就會造成踩踏，因此立刻拉著兒子就趴了下去，一點也沒被磕碰到。
但是現在，周偉成和保鏢都安然無恙地在地上熟睡，周建國卻是七竅沁血，仰面朝天地躺著，人都已經硬了。
&ldo;他臉‐‐&rdo;小成一眼看過去，只擠出兩個字就說不出話了。
&ldo;還有手。&rdo;李元澀聲說。
周建國的臉和手‐‐應該說，他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全都乾枯皺縮，臉上的皮肉都塌了下去，十根手指更像雞爪一樣，整個人彷彿都變成了一具乾屍。要不是小成認得他的衣服，簡直都不敢說這就是周建國。
&ldo;這是‐‐這是騰蛇乾的？&rdo;小成訥訥地轉向管一恆。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變成這樣，他雖然在隊裡號稱成大膽，也有些不寒而慄。
&ldo;不是。&rdo;管一恆沉著臉，&ldo;騰蛇不會吸血。&rdo;
&ldo;還有別的東西？&rdo;小成覺得腦袋炸了一下。一個騰蛇就夠麻煩了，現在又出來一個吸血的？他彎腰去推了推周偉成，又搖晃了保鏢幾下，&ldo;醒醒！&rdo;會場這麼亂，周建國是怎麼死的，也只有身邊的人才能提供線索了。
周偉成被他推得翻了個身，哼唧一聲，彷彿做著什麼好夢似的吧唧一下嘴，又睡著了。李元皺著眉頭說：&ldo;不用推了，都叫不醒。&rdo;
小成頗為詫異：&ldo;是因為那個香味？可我怎麼醒了呢？&rdo;
&ldo;那是因為小管給你注了一點靈力，否則中了迷獸香至少睡上三天。&rdo;會場一角忽然傳來答話，驚得一幹警察立刻把槍口轉了過去，就見有兩個人正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在昏暗的燈光裡頗有幾分乍屍的感覺。
&ldo;什麼人！&rdo;一名警察警惕地喝問。全場人都還在睡著呢，這兩個人自動醒了，實在叫人不得不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