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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何時多了位師父?蕭墨神志恍惚,心中滿是疑惑,他緊握住掌心中的小手想要多撐一會兒,但濃濃倦意襲卷而來,轉眼就將他吞噬。見哥哥平安入睡,卿卿深吐口氣,撐了一天一夜疲憊趁虛而入,她忍不住哈欠連連卻捨不得睡下。
&ldo;我何時成你師父了?&rdo;青洛笑問。
&ldo;我只是想讓哥哥放心。&rdo;說罷,卿卿突然起身跪地,青洛低頭凝望,異色的瞳隱約黯然。
&ldo;多謝神醫救命之恩,在此我先叩上三磕,不過我仍有一事相求,望神醫能幫我圓這個謊,哥哥回去後我也好安心。&rdo;說著,卿卿恭敬叩首,獻上三磕。
青洛頷首莞爾,手中摺扇輕搖。&ldo;可以。&rdo;話落,他將摺扇往她面上一拂,扇風中有股淡淡的草藥香,聞著只覺心曠神怡,卿卿忽然撐不住睡意,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蕭墨再次醒來,睜眼才發覺人已回百花深處,先前恍然如夢,他緩下神後急急起身,不料被只玉手抱了個滿懷。一股玫瑰香氣悄然而來,耳邊輕泣似無聲,他心裡清楚,然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ldo;卿卿呢?&rdo;
春娘微怔,一雙柔荑緩緩從他肩上移下,淺笑牽強卻是淒婉動人,她自掩淚痕,從袖中拿出封書信遞給他,蕭墨急忙拆開細閱,眼前竟然模糊一片,疊影重重。
&ldo;我看不清,你念來我聽。&rdo;他又將書信塞回春娘懷中,春娘接過輕展,定神細細看了番,信上所書極其簡單,可她看了許久。
&ldo;是件好事,青洛收卿卿為徒了,她暫且留在那兒學醫,過段日子會回來的。她還讓你好好休養,不必掛念。&rdo;
&ldo;青洛?&rdo;蕭墨腦中依稀晃過一道殘影,可一點也想不起那人模樣,只記得是個穿銀袍的男子。
&ldo;青洛是誰?卿卿在哪兒學醫?&rdo;他費力問道,似乎是硬撐著身子。春娘微蹙修眉,略有所思。
&ldo;青洛是此處神醫,人稱不老仙,但是沒人知道他住哪兒,能找到他,想必卿卿也是費了番功夫,如今青洛肯收她為徒是別人求不得美事,你應該高興才對。&rdo;
&ldo;卿卿怎麼知道有神醫?是你說的?&rdo;蕭墨又問,看起來仍像往常平靜無緒。春娘深知他的脾性,不由抿起紅唇,手伸過去卻不敢輕易觸碰。
&ldo;我不想讓你去死,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卿卿不會有事,你別擔心……&rdo;
春娘越說越輕,好似耗盡氣力,或是掩不了心底怯意,話落,便是很長一段沉寂,她不語,蕭墨也不語。
&ldo;墨郎,其實……&rdo;春娘低聲輕喚,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背,蕭墨冷冷避開,轉過頭凝視案上燭火繼續沉默,自始至終沒朝她看一眼,也不會知道她眼中的哀憐。春娘很知趣,她收回哀色,拾起心碎,隨手拉整身上錦繡華服從他的榻上下來。
&ldo;你好好歇息,明早兒想吃什麼,我替你弄。&rdo;
蕭墨不語。
&ldo;煮粥吧,我知道你喜歡吃這個。&rdo;說罷,春娘揚眉淺笑,滅了案上燭燈悄悄退出門外。
天微亮,一縷晨曦透過窗格灑落床頭,卿卿被這金光擾了眼,不由伸手遮住眉處。&ldo;春露,快把簾子打上。&rdo;她迷迷糊糊輕聲而道,話音剛落簾子就被拉上了,沒了那縷擾人清夢的光亮她頓時舒心暢快,懶洋洋地翻個身繼續酣睡,可腦子裡總是浮出幾個朦朧光景。今天哥哥應該回來了;等會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