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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裡手機彈出了一條訊息，是蘇子亦的私聊：他眼鏡呢?
鬱裡打字：我踩碎了。
又五分鐘後，大家齊齊從手機上抬起頭看向他倆。
郭肖頂著那張快好全的臉跳了起來：&ldo;那個，我爸剛才打電話，讓我回家幫忙收菜，我，我先走了。&rdo;
周傲：&ldo;……我媽說她胃疼，我回家給她拿藥。&rdo;
蘇子亦：&ldo;哎呦，我，我肚子跟刀絞一樣，不會是急性闌尾炎吧。&rdo;
夏若：&ldo;那我一個女生在這兒也怪難為情，這樣，我陪蘇子亦去醫院看看。&rdo;
她一邊說，一邊把書收拾起來，背在肩膀扶起蘇子亦往外面走，蘇子亦小聲道：&ldo;我們五個男的在這兒的時候你怎麼沒難為情。&rdo;
&ldo;你不是我姐妹麼。&rdo;
&ldo;……&rdo;
江照沒有拆穿他們，空蕩蕩的自習室很快只剩兩人。
他翻開了書包，道：&ldo;我又給你帶了些資料，你待會兒拿回去看。&rdo;
鬱裡點頭，他很想說我也有事，但眼鏡是他踩壞的，他怕自己耍滑偷溜會惹江照直接把他摁這裡。
江照把資料推過去，鬱裡的手指一按上，那褪色的書本便逐漸恢復原本的面貌，淡綠色的書皮露了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江照好像暫時沒有打他解恨的意思，鬱裡只能順其自然。
他把週考上不會的題拿出來遞過去，&ldo;可˙以˙講˙下˙這˙個˙嗎。&rdo;
江照頜首，像以往一樣從思路上引導他，鬱裡一點即透，很快明白過來。
他拿回本子，飛速演練了起來。
江照取出水杯，抿了口水，坐在一旁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鬱裡的手錶忽然亮起，他掃了眼備註，左右沒找到耳機，只好直接接通。
&ldo;鬱裡，你沒事吧，我在警局沒有看到你。&rdo;
&ldo;沒˙事。&rdo;
&ldo;你在哪?&rdo;
&ldo;跟˙同˙學˙一˙起。&rdo;
鬱彬鬆了口氣，道：&ldo;你沒受傷吧?&rdo;
&ldo;嗯。&rdo;
&ldo;我今天跟所裡請了假，你在哪，我去接你吧，咱們一起吃個飯。&rdo;
鬱裡悄悄看江照，然後敲：&ldo;我˙同˙學˙也˙在。&rdo;
&ldo;哦……&rdo;鬱彬略顯猶豫，才道：&ldo;那要不你把他喊上，我們一起去?不然我這請假也沒事幹。&rdo;
&ldo;我˙問˙問˙他。&rdo;
鬱彬耐心地等著，沒有結束通話。
鬱裡拿起筆，筆尖擦過紙張：&ldo;我爸請假帶我吃飯，你去嗎?&rdo;
江照沒說話。
鬱裡再寫：&ldo;真的。&rdo;
&ldo;好。&rdo;江照道：&ldo;改天見。&rdo;
鬱裡回復了鬱彬，然後開始收拾東西，江照看著他潔白手指擦過的地方，忽然像是想要確定什麼一樣，伸出手去和他拿了同一個資料，鬱裡猝不及防抓到了他的手，想起他的潔癖，又馬上縮回。
江照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