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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很誠懇,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紀翔主動和他說話的興奮。
“王子?”紀翔冷笑一聲,“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王子了,那個男人要是有心認我,早幹什麼去了,女人生病沒錢看病的時候他給過一毛錢?我半工半讀險些不能完成學業的時候他過問了嗎?現在跑來說我是王子?呵,別說笑了,這是撿來的便宜兒子,不要白不要嗎?”
克烈斯心下一沉,紀翔這話雖不好聽,但還真猜對了幾分,男人年輕的時候欠下不少風流債,在得知紀翔的母親懷孕後,曾給過一大筆分手加墮胎費,誰知紀翔的母親卻硬是把紀翔生了下來,用這筆錢將紀翔養大。年輕的時候男人沒有子嗣的概念,到老想一享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時,才發現自己膝下子嗣綿薄,兒子更是隻有克烈斯一個,這才想起紀翔來。
“他現在也很後悔當年那麼對你們母子,所以才會希望能接你回去,在得知你的存在後,我也想對你做出些彌補,畢竟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即使是想道歉的時候,克烈斯的儀態中依然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在他面前會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的,大約也只有黎華了。
“得了吧,別在我面前擺你的王子架子了,沒誰稀罕你的彌補,只要你能離我遠點,我就謝天謝地了。”紀翔說完,不等克烈斯做出反應,便憤怒的離開,恰好和推門走進全球製片的黎華撞了個滿懷。
黎華看了看紀翔,又瞥了眼不遠處的克烈斯,心下立刻明白了大半,看著紀翔走遠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轉身跟了上去。
“你追過來幹嘛?”十九號酒館裡,紀翔瞪著眼前這人,先前的同志片殺青後,兩人幾乎毫無交集,除金像獎頒獎典禮時碰過一面後,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幾乎已全無聯絡,也是,當初也沒留聯絡方式,天王和新人,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黎華舉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道:“怎麼,這十九號酒館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就不可以過來喝一杯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沒必要和我坐在同一桌。”紀翔赤|裸裸地下了逐客令。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單純不想理克烈斯罷了,現在看來,你是不希望任何人離你太近吧?這叫什麼來著,社交恐懼症?”黎華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若有所指地道。
“這不關你的事,”紀翔毫不留情地開口“況且,你為什麼不想想,或許我只是不希望你這樣的傢伙離我太近呢。”
“我這樣的傢伙?那你說說看,我是個怎樣的傢伙?”
“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獨斷專橫,還不討人喜歡。”
黎華哈哈大笑,“說我不討人喜歡的,你還是頭一個,不過如果你真的只是討厭我,”黎華看起來胸有成竹,“那你說說看,這個演藝圈,你除了和你那個經紀人,還有很早就認識的歐怡青走得近點,還有別的朋友嗎?或者,情人?”
紀翔一時語塞,無論前世今生,他在演藝圈確實都沒什麼朋友,其實不止是演藝圈,大概是性格使然,就是進演藝圈以前,他也很難和一個人維持長久的親密關係,“我說了,我的事與你無關,你要是有這個時間,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女朋友吧,小心一個不留神,她就被別人把走了。”紀翔大約是有些被逼急了,一時竟口不擇言起來。
就在上週,他在歐寶娛樂城的咖啡屋,意外碰見了方若綺同關古威一起喝咖啡,雖然兩人的舉止神情都確實像普通朋友,他倆的友誼在演藝圈也是人盡皆知,連八卦記者也懶得報道這種事,可紀翔知道,這兩人最後是確實走到了一起的。沒記錯的話,上週的娛樂小報也確實刊登過類似《天王太忙,天后抱怨》《天王天后早已貌合神離》之類的花邊新聞,這娛樂圈,總是無風不起浪的,很多事其實是當局者迷的。